我卑微地把頭貼在地上,卻透過縫隙看見前方角落躺在地上的局長夫人。
我推開梁向晨,不顧流血的額頭
猛地朝前方撲去。
梁向晨怒喝:“白露,你敢反抗,你瘋了!”
我用盡全力將局長夫人拖了出來,仔細檢查,受了驚嚇,吸入太多黑煙,還有心跳,卻沒了呼吸。
更危險的是,局長夫人懷了身孕,不能及時救治,只會一尸兩命。
顧不得許多,我一邊做心肺復蘇,一邊對著身后的他們嘶吼:
“呼吸機,快!不然她會死的。”
梁向晨蹙眉,本能還是讓他上前了兩步,白婉婉卻止住他的動作。
好奇地探了探局長夫人的鼻子:
“呀,孕婦,可惜已經死了,才死不久,孩子說不定能活。”
“晨哥哥,我在鄉下見過人給豬接生,這賤民接生應該也是一樣的,算她好運遇見了我,那就讓我試試救下她的孩子吧。
生下來拿去喂野狗,還能讓它飽餐一頓”
梁向晨欣然同意:“還是我們婉婉善良。”
說著就拿出自己綁在褲腿里的隨身小刀遞給她。
我恐懼地看著這兩人,怪不得他們能互相看上,原來是一樣的殘忍。
我拼命阻止,
“你做什么?她還沒死,只是暫時休克,做了心肺復蘇后她和孩子都能活!”
我要拿出自己的對講機呼救,
白婉婉卻搶過摔得粉碎,
“活?呼吸都沒了,還活什么活,趕緊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刨出來才對。”
“到時候,這賤民一家都要感謝我?!?/p>
說著她就用刀劃開局長夫人的衣服,用力不當,甚至已經劃開一層肚皮,白婉婉卻更加興奮。
一刀子狠狠扎下去,我瞪大了眼,沒有任何思考地撲過去。
匕首穿透防護服扎進我身上,鮮血噴濺而出。
我慘叫一聲,忍著疼痛將她踹出去:“白婉婉,病人有生機你卻要剖腹娶子,你這是謀殺!”
她們本來就耽誤了救援時間,只有保下局長夫人才能讓消防隊其他無辜人員免受懲罰。
見我受傷,梁向晨愣了愣,上前想阻止。
白婉婉卻大喝一聲:“去死吧?!痹俅螌⒇笆字刂夭逶谖疑砩?。
我徹底癱倒在地,失了反抗的力氣。
梁向晨將白婉婉推開:“婉婉,你做什么?你傷錯了人?!?/p>
白婉婉變換表情:“晨哥哥,剛剛姐姐說要讓我死在這里,這樣就再也不會和她搶東西了?!?/p>
梁向晨卻真信了,他用腳踩在我的傷口,狠狠碾了碾,
“你還真是死性不改。”
“敢傷婉婉,這就是你的教訓?!?/p>
傷口被碾爛,心卻比傷更痛。
看見胸口已經有了微弱起伏的局長夫人,我拼命掙扎。
“放開我,她有心跳了!現在救她,她和孩子都能活?!?/p>
梁向晨卻擰眉將我塞進燒紅的鐵桶中:“你還真是什么都喜歡和婉婉搶。”
白婉婉對著局長夫人的肚子再次舉刀,我卻沒力氣再阻止。
難道,重來一世還是逃不開被他們折磨的命運嗎?
就在這時,外面傳來嘈雜的警笛和救護車的聲音。
其他隊員帶著警察破門而入,
有人大喊:“快,進去救人,懷孕的局長夫人還困在里面。”
白婉婉嚇得立刻丟下手中的匕首:“懷孕?局長夫人?”
“晨哥哥,怎么辦?我傷了她?!?/p>
隨即,她轉了轉眼珠將刀塞進了我的手中,對著警察呼喊:
“你們快來,姐姐殺人了!快來啊!”
我要扔掉手中的刀,卻被梁向晨死死地攥住,
“白露,你頂替了婉婉十幾年人生,現在該到你償還的時候了,只要你認下這一切,等你出獄后我一定會娶你。”
他的眼里都是不容拒絕。
眾人看見這一幕,立刻開始對局長夫人救治,警察更是掏出手銬上前控制嫌疑人。
白婉婉洋洋得意地將我推出去,認定我只能認下這一切。
可身后的警察卻繞過我直直走向白婉婉,銀制手銬觸碰到她的皮膚,
她尖叫起來:“你們做什么?抓錯人了你們,殺人的是白露,刀還在她手上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