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養(yǎng)條狗，行嗎？”
霍芊玥眸色微沉：“行。”
傅慎清一怔，沒想到她竟然會答應(yīng)。
可還不等他高興，女人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：“你把狗帶回來，再和它一起滾出去。”
話音落下，屋內(nèi)一片寂靜。
看著傅慎清蒼白的臉，霍芊玥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，抬步就要上樓。
“霍芊玥，你想離婚嗎？”
看著她的背影，傅慎清啞聲問道。
女人步伐停頓，沉默未回應(yīng)。
傅慎清蜷緊手心，嗓音帶著強撐的澀硬：“畢竟只要我還是你丈夫，顧瑾行就是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。”
霍芊玥驟然回身，一巴掌打在了他臉上：“傅慎清，你真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人！”
這一下，傅慎清的半張臉都腫了。
他呆愣許久，唇角卻上揚：“……我這樣的人，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？”
“只要我不簽字，這婚就離不了。”
霍芊玥看了他一眼，抽出紙反復擦手，好似在擯棄什么臟東西一般。
話里更不帶一絲溫情。
“那女人活不久了，我等得起。”
“到時候我倒要看看，你還有什么資本。”
說完，她推開大門，大步離開。
門重重合上。
傅慎清站在原地，而窗外的雪，越下越大，把整個世界染成一片白。
他緩緩抬起頭，在落地窗上看見自己倒映的模樣——
忽然發(fā)現(xiàn)，自己和那只流浪狗沒什么兩樣，都用力地朝人搖著尾巴，渴望得到憐愛。
但他的運氣更差一些。
半晌，傅慎清爬起身，拿起羽絨服就出了門。
這是他第一次不顧霍芊玥的喜惡，一意孤行地做事。
他將小黃狗帶回家，給它洗了個澡，而后抱著它躺下。
也是第一次，他很快就沉睡了過去。
這一次，傅慎清夢到了從未夢到過的第一世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