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燼舟,都是你,非要等那個瘋婆娘!”
一個男人目眥欲裂,拳頭砸在傅燼舟車窗上,水花四濺。
“她不去搶那點破東西,我們早走了!車也不會廢!”
另一個女人抱著濕透的孩子哭喊。
“掃把星!害人精!”
矛頭瞬間指向王娜娜,唾罵聲幾乎蓋過洪水咆哮。
王娜娜嚇得尖叫,直往傅燼舟懷里鉆。
“閉嘴!都給我閉嘴!”
傅燼舟將王娜娜護在身后,像護崽的野獸,對著洶涌的怒潮嘶吼。
“誰敢動她!老子有辦法救你們!”
他手忙腳亂地從內袋掏出一張黑色金屬卡片,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中,對著手機吼得聲嘶力竭:
“定位發你了!立刻派直升機救援!
喧罵聲詭異地一滯,隨即是更大的嘩然和難以置信的議論。
我的目光,卻死死釘在他手中那張濕漉漉的卡片上。
”傅總真…真有直升機?“有人顫聲問,帶著卑微的希望。
”當然!等著!“
傅燼舟摟緊王娜娜,語氣帶著劫后余生的倨傲,仿佛剛才的狼狽從未發生。
我推開車門,冰冷的洪水瞬間涌到大腿。
我指著不遠處的三層小樓帶領大家去躲避。
傅燼舟脫下外套罩在王娜娜身上,熟練的抱起她,我別過頭去背上自己的背包。
直到把所有人都安排好,我默默地看著樓下的洪水陷入沉思。
傅燼舟不知道。
我名下攥著這座城市近半的高樓廣廈。
當初隱瞞身份,是怕傅燼舟有壓力,我暗中為他掃平了許多障礙,才讓他這幾年迅速積累財富,過上了人人羨慕的生活。
可回想當初結婚時,王娜娜穿著白紗突然闖入,而傅燼舟竟當著滿堂賓客的面把本該套進我手指的戒指,戴在了她的手上。
一氣之下我宣布不結婚了,傅燼舟卻下跪苦苦挽留。
他說自己這輩子非我不可,說王娜娜不過是和他青梅竹馬,他哄著她開心罷了。
他心里愛的只有我。
我信了。
就連那張黑卡也是當初爸爸送給我的結婚禮物,也被我轉送了傅燼舟。
只說是我中獎抽得獎品。
他知道撥打救援電話就會有直升飛機來救援,卻不知道這個黑卡真正持有人是我。
直升機最多能搭載六人,算上飛行員和救援人員,只有四個位置。
目光掃過角落。
王娜娜裹著傅燼舟的外套,嬌弱地靠在他懷里,傅燼舟正低聲安慰,手指拂開她黏在額前的濕發。
我嘴角勾起一抹譏諷。
剛才他們不注意,我也撥打了電話告訴救援隊優先搶救老弱病殘。
傅燼舟和王娜娜,既然你們這么相愛,物資充足,不如永遠留在這里好了。
片刻后,王娜娜帶著哭腔的抱怨。
”燼舟哥,我辛辛苦苦背出來的物資都濕了!餅干都泡爛了!就剩幾包方便面了…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