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釗哥哥,我活不了幾天了,要是連你都不要我,那我還不如直接去死!”
我被卡在轎中,身下大出血,哀求丈夫?qū)⑽宜腿メt(yī)館,卻見他眼中戾氣暴漲,一腳將我踹開。
“滾,***,菡兒若有閃失,我要你和腹中的孽種償命!”
我被困了整整一夜,獲救時,腹中孩兒早已沒了氣息。
九死一生之際,章子釗卻派人送來一紙和離書。
“菡兒病重,需以將軍正妻之名赴南疆求醫(yī)。我們先和離,待我歸來再補償你。”
我慘笑簽下,抱著孩子的骨灰遠走他鄉(xiāng)。
五年后,我在隴西山中采藥,偶然遇見章子釗。
他盯著我身后三歲的女兒,滿眼猩紅。
“不是讓你安心在府中靜養(yǎng)嗎?你竟敢?guī)е业暮涸谶@撿草!看你把養(yǎng)的矮小瘦弱的樣子,你還配做她母親嗎?”
......
“五歲的孩子這么瘦小,溫嶸,你就是這么當母親的?”
一道低沉冷厲的男聲驟然響起,我下意識把女兒護在身后,茫然抬頭。
看著高踞馬背的男人愣了許久才想起,這是我已和離五年的前夫章子釗。
而被他緊緊護在懷里的,正是當年他認養(yǎng)的義妹喬芷菡。
五年過去,她褪去了當初的稚嫩,一身華服襯得妝容精致,嫌惡的目光卻上下打量著我和身后的女兒。
“五年沒給我寫過一封家書,我還當你多有骨氣,原來是帶著孩子躲在這窮鄉(xiāng)僻壤。
怎么,聽說我凱旋路過,特意來演苦情戲?”
他說話時,喬芷菡挑釁般靠在他胸口,兩人耳鬢廝磨的模樣讓我胃部一陣絞痛。
我下意識將女兒往身后藏了藏,思緒卻不受控制地回到五年前。
那時我剛被診斷出喜脈,向來冷漠無情的章子釗卻突然資助了一個孤女,說她生的可憐,要認作‘義妹’,還讓她住進府中。
喬芷菡初來時面黃肌瘦,膽小怕人,我母性大發(fā)。
挺著孕肚親手為她熬湯煎藥,熬夜縫制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