繼續(xù)往下翻。
綿綿冰字里行間都浸著甜膩的炫耀。
【嗚嗚,我好笨,今天早八又遲到了。學(xué)長說以后要做我的專屬人肉鬧鐘,每天雷打不動地給我?guī)г绮汀!?/p>
【學(xué)長請我們?nèi)珜嬍页燥垼∷信0堑淖藙莺锰K,誰懂!】
指尖在屏幕上懸停。
這些事,許墨從未和我做過。
他擔心同學(xué)的閑言碎語,從未公開我們的關(guān)系。
偶爾在校園散步。
也只敢趁著夜色,潦草地走兩圈。
我目光凝在一條視頻的發(fā)布日期上。
一周前的大雨天,我發(fā)了高燒。
許墨在電話里信誓旦旦:
“姐姐別擔心,我這就去買藥照顧你。”
直到深夜,他才渾身濕透出現(xiàn)在我家門口。
手里緊緊攥著退燒藥,發(fā)梢還在滴水。
卻對我笑得燦爛。
“跑了好幾家藥店才買到,姐姐快吃藥吧。”
高燒令我視線模糊。
可那個笑容卻清晰地烙在腦海中。
那一刻我想,沒白疼這個懂事的小男友。
現(xiàn)在想來。
他濕透衣袖下隱約露出的演唱會手環(huán)。
原來不是我的錯覺啊。
手機突然震動。
許墨的消息彈出來。
【姐姐,今天胃不太舒服,想先回寢室休息了。】
我盯著他發(fā)來那個熟悉的委屈表情。
忽然覺得無比諷刺。
既然豢養(yǎng)的小狗不乖,那就該換了。
可我氣量小。
沒法輕易成全這對小情侶。
我沒給許墨拒絕的余地。
【下樓,我車上有特效胃藥。】
礙于金主的身份。
他不敢耽擱。
趕來時,少年臉色蒼白,額間覆著一層細汗。
不知是緊張還是真的胃痛。
我示意他上車,遞過胃藥和保溫杯。
隨后攤開手掌,語氣不容置疑:
“手機。”
許墨警惕地皺眉:“做什么?”
我面不改色:
“給你掛個號,不舒服就別硬抗。”
見我的手僵在空中。
他遲疑片刻,終究慢吞吞地交出了手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