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本就嗑了九百多個頭,整個人昏昏沉沉,毫無反抗之力。
林星河看著父母屈辱的樣子,崩潰道:“謝清月,我錯了,我不該罵他。你別傷害我爸媽,我求你了。”
他拼命哀求著,然而謝清月卻無動于衷。
“星河,晚了。今天不給子陽出這口氣,以后豈不是誰不高興了都可以隨便罵他幾句?我的男人,可受不得這種委屈。”
她竟是要拿他父母來殺雞儆猴,給溫子陽立威?!
說著,她對著保鏢冷喝:“還愣著干什么,動手!”
保鏢直接將他的父母壓制住,掏出匕首就開始在兩人臉上寫字。
父母躺在地上,看著林星河默默流淚。
“星河……錯了……我們錯了……都怪我們不該答應讓你娶這種禽獸啊……”
林星河哭著搖頭,拼命掙扎著:“住手!給我住手!!!”
他太過用力,導致雙手脫臼。
然而鉗制住他的保鏢卻力氣更大,根本沒有松開半分。
林星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保鏢在父母臉上一筆一劃將字刻完。
媽媽臉頰分別刻著“小三”,爸爸臉上分別刻著“不要臉”。
兩人臉上皆是鮮血淋漓,慘不忍睹。
他的父母都是大學教授,德高望重了一輩子,哪曾受過這樣的屈辱。
保鏢松開他,林星河沖到爸媽身邊,看著兩人眼底的絕望,悲痛地跪在了父母面前。
“爸媽……對不起……都是我連累了你們……”
一道冰冷身影在他身側蹲下。
林星河木然看向她。
謝清月穿著一身紅色長裙,脖子上搭配的絲巾還是早上纏著他給她系的。
連身上有幾顆痣他都一清二楚的女人,曾經愛他如命的女人,此刻是那樣的陌生。
謝清月將他脫臼的手推了回去,抬手拍了拍他的臉頰,像是拍一只寵物狗。
“星河,我說過,子陽是我的心理醫生,他和我在一起是為了給我治病。你們對他放尊重些,等我的病好了,我自然會將他送走的。”
“你從前不是最想我趕緊把病治好嗎?那就乖一點。”
她的眼神掃過他的父母,眼底的警告昭然若揭。
林星河立刻激動道:“我聽你的,我什么都聽你的!我乖!你別動我爸媽!”
“這才是我的乖乖。”
謝清月這才滿意起身,直接抱著溫子陽轉身離開。
林星河松了口氣,卻沒注意到父母看見他卑微祈求時,眼底的決然。
街道上看戲的人散去,只剩下他們狼狽的一家三口。
林星河擦了擦淚,看著滿臉血污的父母,強裝堅強道:“爸媽,我這就帶你們去醫院治療,給你們請最好的醫生,一定不讓臉上留疤。”
父母兩人對視一眼,而后攙扶著站了起來。
母親抬手,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臉頰,輕聲道:“星河,別自責,這不是你的錯。發生了這樣的事,爸爸媽媽沒臉見人了,我們……也不想拖累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