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難道不是嗎?不是為了你,明明肖瑜去年就能考上清大。」
陸芹猛地站起身,捏緊的拳頭重重砸在桌面,憤憤地為肖瑜不平。
「主人都主動幫你說話了,這下渣男也該動容了,事到如今他還裝得跟精神小妹如膠似漆,不覺得丟臉嗎?」
貓趴在陸芹肩頭,微微豎起的毛展現(xiàn)出它的煩躁。
肖瑜注視著陸芹,連最后一分維持假笑的余力都消磨殆盡了,忍無可忍道:
「托你的福,要不是跟你一個考場,我至于比三模考差了足足五十分嗎?」
「四十多度的天,太陽烤得我人都快化了,偏偏你坐在空調(diào)出風(fēng)口,一開空調(diào)就叫冷。」
「整個考場跟蒸桑拿似的,我都要中暑了,你還頂著滿腦門的汗在那老師我體寒,這么嬌氣能不能滾出去單獨一個考場啊!」
第一門學(xué)科肖瑜考到最后看題目都有重影,熱得渾身都汗?jié)裢噶耍鷵粕蟻淼乃硭频模鲩T就死命灌冰水。
嚴重的發(fā)揮失常讓肖瑜與清大失之交臂,他重來是為他的人生,落到他們眼中反倒成戀愛腦了。
「就因為住得近,陸芹她媽處處讓我照顧她,帶飯、跑腿,一旦有不會的題目就找上門要我教,還笨得讓人無語。」
「全班都覺得我們有一腿,我們上臺寫個題目都要起哄,有次放學(xué)把我們鎖教室整整三小時,還是安妍來開的門。」
「我明明澄清了無數(shù)次,我們只是鄰居,她不是我青梅。」
走到最后,肖瑜禁不住冷笑起來:
「我跟妍妍都要結(jié)婚了,居然還有不長眼的拿我老婆跟肖瑜二選一。」
「也不想想,她們之間有得比嗎?」
他明晃晃的羞辱險些讓陸芹把唇瓣咬出血,她眸間溢滿淚光,鄭鵬忙不迭安慰她:
「芹芹,窮人就是眼界短,他考上清大照樣蹬三輪,你如今坐擁別墅豪宅,跟你比起來他跟街邊乞丐也沒差。」
【主人別急,渣男就是仗著你對她還有感情,才在大庭廣眾下羞辱你。】
【等他回頭知道你要結(jié)婚了,第一時間就會去買鉆戒,在你別墅公開求婚,到時候你受的委屈就能千倍萬倍地還回去了。】
「蹬三輪是因為我受不了出租車的味道。」
我有心解釋,肖瑜的電話響了,他順勢起身離席,輕聲道:
「車修好了,我現(xiàn)在讓人開過來。」
下午跟小秦總見面,我們定制了一套新禮服,回頭我想搭配禮服挑兩件配飾。
先前我送給小秦總愛人的香水也快用完了,我依照她的意見定制了適合她的款式,正好一并送去。
盤算完,我提著奶茶袋子想走,卻撞見學(xué)委領(lǐng)著服務(wù)員進來。
跟我在門邊碰見,他唐突地握住我手腕,怪里怪氣道:
「先別走,等服務(wù)員把賬單報完,芹芹愿意請客是念在我們過往的交情上,不是讓某些人蹬鼻子上臉的。」
我不明所以地坐回原位,聽服務(wù)員報完菜單,末尾來上一句:
「你們包廂還有人拿了條三萬的煙,總計是七萬元。」
「肯定是你們餐廳算錯了,三萬元的煙我們可抽不起。」
學(xué)委連連擺手,眼神卻一個勁往我身上瞟,笑瞇瞇地問道:
「妍妍,肖哥人呢?上廁所去了?」
「他去開車了。」
我坦然與他對視,索性把話挑明。
「肖瑜不抽煙,那條煙不可能是他拿的,別亂潑臟水。」
「不是他還能有誰?他前腳剛走,后腳芹芹結(jié)賬就憑空多了條三萬的煙。」
「我知道你們窮,日子拮據(jù)得揭不開鍋了,就絞盡腦汁想多占點陸芹的便宜,但三萬的煙拿完就跑,也太不厚道了。」
他打發(fā)服務(wù)員先走,隨后鎖上門,大有我不拿出煙就不放人的架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