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禹又接著問:“言言,你一定愿意的,對嗎?”
他緊緊盯著她,仿佛是那么的穩操勝券。
鹿言緊握著手,半晌才垂著眸,黯然開口:“好。”
……
自從這天之后,鹿言愈發郁郁寡歡。
她在宿舍頹廢的躺了幾天,做什么都沒精神。
后來,還是學生會舉辦了一次聚會,幾個平時交好的同學拖著她,才終于讓鹿言出門。
結果一進包廂,她就又看到了裴禹。
說不震驚是假的,裴禹明明以前從不參加這種場合的,她剛要過去,下一秒,就看到邵藍拿著蛋糕坐在了旁邊。
心臟仿佛被細針狠狠扎了一下,她瞬間明白了什么。
她與裴禹對視了一眼,裴禹并沒有跟她說話,鹿言也識相的沒過去打擾。
聚餐開始,偌大的包廂吵吵鬧鬧,倒也沒人看得出鹿言的落寞。
沒一會兒,邵藍旁邊的男生突然給她敬酒。
他大概也對邵藍有點意思,非要她跟自己喝一杯。
“哎呀,就一杯嘛,不喝可就是不給面子啊。”
邵藍皺了皺眉,顯然很不想喝,但還是拿起了酒杯。
只是下一秒,那酒杯便被另一只修長干凈的手拿走。
裴禹表情冷淡的看著那男生,聲音毫無情緒:“她不喝酒,我替她喝。”
接著,一杯酒一飲而盡。
整個包廂安靜了下來,裴禹素來高冷,對什么都漠不關心,這可是他頭一回給女孩擋酒。
這時,有同學開始調侃。
“我還是第一次見裴大校草這么關心別人。”
“真是不簡單啊——邵藍,快從實招來。”
邵藍心里甜蜜,卻故作害羞的低頭:“哎呀,你們別胡說了。”
聽著這些調侃,裴禹則是全然不解釋,只冷冷的看著那男生。
敬酒的男生看著他護著邵藍的模樣,大概也明白了什么,表情有些尷尬。
忽然,席間又傳來一道聲音:“裴禹和鹿言不是一對嗎,他倆不是認識好多年了?”
一句話,尷尬的人立刻變成了鹿言。
眾人的目光在他們三人之間來回移動,甚至邵藍也復雜的看了她一眼。
這時,一直沒說話裴禹眼神一沉,涼淡開口:“我跟鹿言只是朋友,怎么可能是一對。”
如此篤定的劃清與她的界限,鹿言忍不住心中一痛。
卻也只能附和:“是,我們只是朋友,你們別胡說了。”
眾人這才了然的點頭。
這一頁揭過去,席間又開始熱鬧起來。
沒有人注意,鹿言僵坐在位子上,許久都沒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