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一出,軍區(qū)里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腳步,臉色各異。
魏成祁眉心也擰得更緊。
沉默兩秒,他冷著臉上前,沉聲呵斥:“秦妍可,你又想鬧什么?”
“這里是軍區(qū),不是你無理取鬧的地方!”
秦妍可心頭一緊,抿了抿唇。
上輩子的她天真地以為婚姻就是永恒,想著只要自己當(dāng)上了魏成祁的夫人,便能成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。
所以她不惜一次又一次飛蛾撲火般地耍手段去愛他。
可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,她才猛然醒悟。
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,讓她重生一世,就來得及阻止錯誤的發(fā)展。
秦妍可竭力忍住心底的酸澀,又鄭重其事地說了一遍:“魏成祁,我沒有無理取鬧,也不是在開玩笑,我是真的要和你離婚。”
魏成祁漆黑的眼底閃過一絲復(fù)雜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。
見他不說話,秦妍可轉(zhuǎn)頭對上了沈婉清那雙清透漂亮的眸子。
沈婉清同樣怔在原地,看上去很是驚訝。
盡管重生,此刻面對這個自己上輩子恨了好幾年的女人,秦妍可還是會有種挫敗感。
尤其是想到,上輩子自己和魏成祁離婚后沒多久,魏成祁就和沈婉清結(jié)婚了。
那時候麓城里所有人都在背后罵她秦妍可活該,說如果不是她從中作梗,魏成祁和沈婉清這對郎才女貌早該在一起。
秦妍可不想再聲名狼藉了,也不想再被人瞧不起了。
她攥緊手下定決心,直接朝沈婉清鄭重地鞠了一躬。
“沈同志,前日里的事是我冒犯,我在這里給你道歉了,對不起。”
她心想自己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道歉,誠意夠足了吧。
不想沈婉清卻像是受了驚似的,連連往后退:“秦同志,你這是做什么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她說不出個所以然,反而像是被欺負(fù)了,轉(zhuǎn)頭就跑了。
秦妍可怔在原地,搞不清楚這是怎么了。
魏成祁卻眸色又一沉,上前將她給拉去一邊:“秦妍可,我真是小瞧了你的居心叵測,你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給沈同志難堪,是想讓別人議論她刁難你是不是?”
“回去!也別再假惺惺地提離婚,你又不會真的簽。”
說完,他甩開她,轉(zhuǎn)身大步離去。
而秦妍可看著他的背影,被訓(xùn)斥得大腦一片空白。
她誠意十足地道歉,怎么又成了居心叵測?
果然,魏成祁對她的壞印象已經(jīng)定形,不管她作出什么改變,他都不會相信她。
他是這樣,其他人就更別說。
秦妍可注意到周圍人越來越怪異的眼神,心好像被豁了個大口子。
她放下自尊,卻不想魏成祁踩碎了她的自尊。
守門的士兵頗上前猶豫道:“團(tuán)長夫人……”
沒等他把話說完,秦妍可就識趣地轉(zhuǎn)身走了。
回家的路上,秦妍可不由得回憶起上輩子。
她記得上一輩子,今天之后過不了多久,她就會被人設(shè)計和麓城的一個流浪漢躺在一起,然后被魏成祁捉奸,被他徹底厭棄。
這一次她可以避開,可……到底是誰設(shè)計她?
她思緒紛亂,魂不守舍地在軍屬大院門口不小心撞上了鄰居的吳婆子。
她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就聽那吳婆子“哎喲”一聲躺倒在地,大聲喊起來。
“來人啊!救命啊!魏家媳婦殺人了!”
很快樓上樓下的鄰居就都走出了家門,指著秦妍可議論紛紛。
“就這還團(tuán)長夫人呢,真是給魏團(tuán)長丟臉!”
“心真狠啊,吳婆子歲數(shù)都那么大了,還對她動手!”
上輩子根本沒發(fā)生過這件事,秦妍可有些慌了神:“我沒推她,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!”
她說著,連忙蹲下身想把吳婆子先扶起來。
卻不料被對方一手拍開。
吳婆子指著她的鼻子,尖聲道:“少假惺惺!我告訴你,老婆子我這腳肯定是斷了!”
“今天不賠五十塊,你別想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