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有父母,又有……”
我淡淡打斷她:
“我知道,他還有抑郁癥,你需要多照顧他一些。我都懂的,你不需要和我解釋。”
許玉瑩剩下的話被堵在嗓子眼里,她張開嘴又閉上,不知道說什么好。
我從容地從她手里抽回袖子,一點點撫平衣服上的褶皺。
許玉瑩眼珠子轉動,仔細觀察我的神色,像是不相信我這么大度。
片刻后,她終于松了一口氣,向我攤開手:
“我的花呢?”
我怔愣片刻,疑惑地望了她一眼:
“你不是不喜歡我送你的花嗎?
你要是想要,讓顧遠山給你買吧。”
許玉瑩的瞳孔緊縮,面色一下變得鐵青,好像從未想過我會這樣說。
畢竟無論發生什么事,我只要來接她,就會給她帶一束花。
哪怕她對此嗤之以鼻。
就如今年的結婚紀念日,我興沖沖地買了一捧藍色妖姬送到許玉瑩手上。
可回頭就在垃圾桶里見到了它,花瓣上沾染了黃黑的污漬,根本看不出早上的嬌艷。
而許玉瑩當晚的朋友圈中。
她抱著一束紅玫瑰,站在顧遠山旁邊笑的甜蜜。
配文是:
“只有你知道,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。”
而她的閨蜜在底下評論:
“你和遠山簡直是天作之合。”
許玉瑩回了幾個羞澀笑的表情。
我已經回憶不起來當時的具體心情了。
只記得心中好像被硫酸腐蝕出一個巨大的空洞,只有呼呼風聲在空洞回響。
不過現在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。
我竟有些慶幸,她不喜歡我送的花,我還能省一筆支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