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著服務生衣服的顧云徹端起桌上的咖啡。
他嗓音低沉,罵人的時候,格外好聽。
「它叫貓屎咖啡,聽著就挺臭的,倒是跟你的嘴很般配?!?/p>
「剛才你們威脅人的模樣都被我用視頻拍下來了,不想被發(fā)到網(wǎng)上讓別人審判奇葩富二代當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,就趕緊滾!」
我還沒聽清他罵人的具體詞匯,他就直接潑了女生一臉。
女生還要發(fā)作,可沈薰卻攔住他,眼神復雜地看了顧云徹一眼,拉著她就走了。
只是她們到底咽不下這口氣,一起投訴,叫我和顧云徹一起丟了工作。
我愧疚萬分,便提出請他吃個飯,這才知道,原來顧云徹跟我身世相仿。
出軌的爸,懦弱的媽,多病的妹妹。
明明聽上去是從泥濘里掙扎爬出來的人,顧云徹的笑容卻格外陽光清澈。
他說:「舒念,我們決定不了自己的出身,但至少不用妄自菲薄,對嗎?」
我被他身上蓬勃的朝氣感染,不自覺笑出了聲。
那之后,我們的聯(lián)系越來越多,彼此之間的氣氛也越來越不可言說。
直到那晚,媽媽去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