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年前,我親眼看見好兄弟程廣調換了我倆的兒子。
我沒有拆穿,而是默默抱著他的兒子回家。
自那天起,生活在農村的程廣寧愿背負巨額房貸,也要買下我家隔壁的房子和我做鄰居。
并且每天以各種借口來我家做客。
我心知做客是假,看兒子是真。
每次,他都會提著我隨口一說兒子喜歡的禮物,樂滋滋上門。
“小亮,這是你最喜歡吃的水果,這是你最喜歡的玩具,我都給你買來了。”
長此久往。
孩子逐漸長大,兩個孩子也到了上小學的年紀。
我撫養(yǎng)兄弟的兒子小亮很聰明,五歲就會背古詩,六歲就會百以內的加減乘除,在校也是年年三好學生。
而我的兒子,卻因為程廣的疏于教育,直到六歲都還不會說話,一去醫(yī)院檢查才知道是患上了自閉癥。
當天晚上,程廣拎著一瓶二鍋頭到我家,身后跟著個頭發(fā)枯黃稀疏,面黃肌肉的小男孩。
那本該是我的兒子。
被程廣取名程畜,寓意他只配像畜生一樣活著。
“小畜生,傻站在那當看門狗啊,還不進來換鞋。”
程畜沒反應,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。
“媽的,畜生就是畜生,聽不懂人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