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，他一把薅過程畜，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巴掌：“我讓你換鞋，你聽見沒有？”
程畜緩慢的抬頭，似乎在理解換鞋是什么意思。
畢竟他在家，只能睡在狗窩里，酷暑寒冬也只有一雙脫膠的布鞋。
看著程畜又被露出腳趾的鞋子吸引了注意力，程廣又是幾巴掌。
我攔住他：“孩子生病了，你跟他計較什么？不換鞋子也沒事。”
我伸手拉過程畜。
卻被接觸到的手腕嚇了一跳。
一手硌人的骨頭，摸不到一點肉。
六歲的孩子，看起來卻只有二十斤不到，身高不足100厘米，活像個三四歲的孩子。
就連準備出門的老婆也心疼了。
“這孩子怎么這么瘦，快過來阿姨給你拿點吃的。”
程畜剛把一袋面包拿在手上，就被程廣一把搶過。
再次當著我和妻子的面，一巴掌招呼在程畜的背上。
“小畜生，在家沒給你吃飯是不是，居然敢搶小亮的東西，我在家教你的你都給忘到狗肚子里去了！”
“去，給小亮道歉！”
程畜走路步履蹣跚，可想而知身上有多少傷。
妻子還想說什么，我把她送出門，讓她不要管。
正在這時，兒子從房間里出來，拿著成績單說他又考了一百分。
剛剛還對程畜怒目而視的程廣在看見小亮后，立馬蹲下身子喜笑顏開。
拿過兒子的成績單一臉欣慰。
“小亮怎么這么聰明？真不愧是能享福的孩子。”
他的意有所知，我也聽的明白。
我對兒子開口：“小亮，可是爸爸答應給你買的玩具不能兌現了。”
“那個模型太貴了，爸爸買不起。”
兒子剛才還閃著光的眼睛一下子暗淡下來。
“可是爸爸，我真的很想要。”
一旁的程廣看見兒子失落的眼神，對我也擺上臉色。
“答應孩子的怎么能反悔？”
“小亮，你爸爸不給你買，程叔給你買。”
我適時的提醒他。
“八千多塊錢的模型，小孩子用不著那么好的。”
八千塊錢的價格讓程廣一噎，但還是硬著頭皮開口：
“小亮就值得最好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