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殿下?”
早年為了給母后做一桌正宗的月氏家宴,我曾私下請教過酒樓的主廚,沒想到時隔多年他竟然還記得我。
“她,公主殿下?就這寒磣樣連京城才女趙云晚的腳指頭都比不上,還妄想成公主?太好笑了,她若是公主,我還是天王老子呢!”
“誰不知道當朝公主從小身體不好在外靜修,擦亮你的狗眼,別把魚目當珍珠!”
裴玄的狐朋狗友冷嘲熱諷,主廚連連道歉眼神不好認錯人倉皇而去。
他們肆意的吵鬧讓我渾身不適,起身徑自出了包廂。
誰知一直默不作聲的裴玄竟然扔下他們跟了出來,
“央央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你若不喜歡,以后我就不帶你出來見他們!”
我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靜,“是因為覺得我上不得臺面給你丟臉了?”
他滿眼疼惜,摸了摸我的頭發。
“怎么會?央央在我心中是世間最美好的女子,就算天王貴胄都比不上!”
“我只是怕你受委屈,擔心你不高興……”
我定定地望向他眼中,曾經許諾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良人,不知何時卻再也不敢觸碰我的眼神。
“我們身份懸殊,若想成婚長長久久在一起,這些在所難免。阿玄,你會娶我嗎?”
他怔愣瞬間,狼狽地別過頭,“央央,成婚的事需從長計議!我向你保證,我的心里只愛你一個!”
相守三年,裴玄寵我入骨,但每次提到成婚他總是顧左右而言他。
我以為他出身鎮國公府,家中嫌棄我出身卑微,所以早早給父皇去信,若裴玄向我提親,我就坦白自己的真實身份。
我是當今皇上唯一的公主,母后不想我被禁錮失去自由,從小對外聲稱我身體欠佳在外靜修。
實則這些年我走南闖北,掌握了整個大陳朝的經濟命脈。
五日前我在他的別院看到一雙大雁,以為他終于下定決心要向我提親。
可誰知卻等來了他要與趙相嫡女趙云晚成婚的消息。
原來他從未想過要給我一個光明正大的未來,他一邊貪戀我的軟玉溫香,一邊又舍不下門第觀念準備迎娶門當戶對的高門貴女。
你若不娶我便休,從今以后,他迎娶他的高門貴女,我回去輔佐我的皇室幼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