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時間,正陪著柳心語辦出院手續的周京臣突然覺得一陣心悸。
他強忍著心中不安,開車帶著柳心語回了別墅。
一開門,周京臣就下意識尋找柳溫言的身影。
可他只看見了茶幾上的銀行卡,以及下方壓著的一封信——
【小叔……以后我不會再糾纏你了……最后,祝你和姐姐新婚快樂!】
強烈的不安籠罩著周京臣,他快步往樓上走。
他走到柳溫言的房間門口,先敲了幾十下門,里面沒有任何動靜。
他的眼皮跳了跳,再忍不住,直接擰開了門鎖。
房間里空無一人,屋內空空蕩蕩,房間里干凈的像是從來沒人住過。
柳溫言……真的走了!
周京臣只覺得腦子里‘轟’一聲瞬間炸開,耳邊傳來嗡嗡電流聲。
柳心語的聲音在耳邊變得模糊不清:“言言……這是……搬走了?”
直到柳心語的一聲驚呼讓他驟然清醒過來。
“阿臣,你的手流血了!”
回過神來,周京臣才發現自己手里還緊緊攥著那張銀行卡。7
此時,捏著銀行卡的手因為過度用力,手掌被尖銳的卡尖刺破,殷紅的血噠噠落下來。
當初這張卡還是他陪著柳溫言去領的,里面是柳父的撫恤金。
柳溫言是什么意思,她以為把錢還給他就能兩清嗎?
柳心語趕忙上前,掰開他的手:“我去拿醫藥箱!”
她拉著周京臣在沙發上坐下,給他止血。
周京臣的視線卻落在客廳的茶幾上的那株文竹上,恍然出神。
這個盆栽柳心語養了五年,從來都是她親自照顧,現在卻快要枯萎了。
柳心語勸道:“阿臣,你別擔心,溫言不是小孩子了,她可以照顧好自己的。”
“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,你也不可能照顧她一輩子的。”
“她現在離開去尋找自己的生活,或許是最好的結果。”
周京臣沉默了良久才啞聲開口:“你說的對。”
他不可能一輩子陪著她,她也該學會自己生活。
這不一直都是他希望的嗎,可為什么……他心中卻像是破了一個窟窿。
“公司還有些事,我要過去一趟,你腿還沒好,在家好好休息。”
周京臣交代了一聲,也不等柳心語回復,轉身離開了別墅。
助理李成峰已經在別墅門口等他。
周京臣當即交代:“李成峰,去查一下柳溫言的去向。”
坐上車系好安全帶,聞言,李成峰回道:“好的,總裁,我馬上讓人去查。”
他說完,拿出手機,電話卻沒有沒打出去。
周京臣疲憊的揉了揉額角說:“算了,不用了。”
或許這樣,就是最好的結果。
他不可能一輩子把柳溫言綁在身邊,她該有自己的生活……
李成峰收起手機,開始播報周京臣今天的行程。
“好的,總裁。您今天的行程是見……”
等周京臣忙完回到別墅,已經是晚上七點。
客廳里亮著燈,剛走到門口,他就聽到柳心語的聲音。
“媽,你放心,我腿沒事了……我怎么可能真的讓自己跳不了舞。”
“我也不想害溫言,她畢竟是我親妹妹,但我也沒辦法,我不想讓她擋在我和阿臣中間。”
周京臣腳步一頓,一字一頓的開口:“你剛剛,說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