歹徒被抓了。
他們一口咬死沒有幕后指使,說自己被裁員失業(yè),心中不忿,才臨時起意要搶劫我。
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(jù),但我始終覺得我遇到搶劫就是劉磊明和方茹的手筆。
他們認定了我就是那個報警、破壞他們計劃的人,所以找人恐嚇、警告我。
我意識到這里已經(jīng)不能久待,一邊找警察尋求保護,另一邊,我開始往外投簡歷,積極尋找下家。
而劉磊明不知什么原因,迫不及待地發(fā)起了第三輪募資。
但這次,他并沒有在公司公開宣揚,而是讓方茹成了代言人。
方茹對此顯得十分熱衷,她頻繁地約不同的同事出去喝下午茶、吃飯。
“多好的機會啊,我厚著臉皮求了劉總好久他才松口,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!”
“風險?有什么風險?我們前幾個月的收益都超額拿到了,這還不夠證明劉總靠譜嗎?”
“沒錢?沒事,我給你介紹一家貸款機構,只要拍幾張照片留底,就能貸到20萬!”
在方茹的游說下,又有不少同事通過非正常途徑貸了不少錢,投入到劉磊明的募集賬戶。
就連先前沒有參與募資的兩位同事,也神神秘秘地將我叫到陽臺。
“你說我要不要去方茹推薦的小貸公司貸點錢啊?這兩個月做什么都被孤立,實在是太難受了。”
“是啊,而且,募資的利息確實如約到賬了。”
兩人擰著眉糾結,分析利弊。
如果我不是重活一世,或許我也會像她們這般動搖。
一邊用隱形的孤立和裁員威脅,一邊用暴利誘惑,這種雙面夾擊下,普通人很難堅持本心。
“利息到賬了,那本金呢?”
我接過同事手中的小卡片,上面寫著小貸公司的聯(lián)系方式,號稱十秒鐘就能隨隨便便貸出20萬,卻絲毫不提要付出的成本。
“蔣若,謝謝你。”
兩人似乎被點醒,一副后怕的樣子,轉身回到辦公室繼續(xù)工作。
這之后,無論方茹再怎么哄誘,兩人都不為所動。
不知她的腦回路怎么長的,方茹將這事歸咎于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