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一天一夜的調查,祖祠入侵事件終究水落石出,并且鐵證如山。
青鸞宗長老郭宛飄和內門弟子鄒涼勾結從心宗內門弟子賈元,私闖從心宗祖祠禁地,并且大肆破壞,行為惡劣。
第二天清晨,楚河帶著證據和眾多弟子來到青鸞宗,希望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。
然而,得到的結果卻是,郭宛飄和鄒涼半月前就已被逐出宗門,不屬于青鸞宗宗門內部人員,所以這個鍋他們不背。
但是從作為鄰里的立場上,他們表示十分同情從心宗的遭遇,所以愿意給予一些靈石作為安慰。
忽悠,接著忽悠!
半月前,一宗長老被逐出宗門,這么大的事怎么會沒有半點風聲。
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,明目張膽的扯淡!
果然,弱宗無外交!
盡管楚河早已猜測到事情會朝著這樣的方向發展,但他怎么也沒料到青鸞宗居然如此無恥。
胡扯一通,然后只是給些靈石作為安慰,打發叫花子呢。
但從心宗積弱已久,修行資源更是匱乏?,F在有人將靈石送上門來,不要白不要。
雖說此次祖祠被人入侵,但可以說完全沒有任何損失。
生活嘛,反抗不了,總得學會接受。
“既然如此,那,這些靈石我們收下了。”楚河表現出勉為其難的模樣,語氣帶著濃濃的不甘與無奈。
這才是像話嘛,低級宗門就要有低級宗門的覺悟。
青鸞宗宗主余九志得意滿,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。
“那你跟隨內務長老去領靈石吧?!庇嗑判愕馈?/p>
“余宗主,這個不急,我還有一事?!背咏又溃扒帑[宗乃是離州鼎鼎有名的大宗門,我從心宗眾人舟車勞頓,來到此地,此刻已是又累又餓,余宗主,你看是否能夠安排一下?”
這貨的臉皮怎么如此厚實,簡直堪比城墻的轉角。
怪不得帶著一大幫人,原來是騙吃騙喝來了。
但身為離州境內的大宗門,如果待客不周,的確說不過去,甚至有損名譽。
“這個自然。”余九秀嘴上笑嘻嘻,心里卻是把楚河全家罵了個遍。
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,從心宗眾人酒足飯飽,楚河領著眾多宗門弟子與余九秀告別。
臨行前,眾人也沒閑著,將剩余的靈食盡數打包,有的弟子甚至將那些餐具也一并裝了進去。
白嫖靈石外加蹭飯打包,論不要臉,從心宗真是絕了。
青鸞宗眾人臉色鐵青,雙目滿含噴火,差點就要拔劍相向。
“多謝青鸞宗諸位道友的款待! ”楚河招手示意,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青鸞宗。
就在楚河離去之時,他后背發涼,內心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意。
殺意中摻雜著強烈的怨恨,不是來自于附近,而是更遠的山峰之上,殺意短暫出現后又瞬間消失。
楚河無從判斷具體方位,只得提高警惕,并且命令眾人加快行進的速度。
好在一路并未遭遇風險,楚河順利回到宗門。
回宗第一件事,楚河就宣布要在祖祠四周加派了一些弟子輪流巡邏。
另外,齊六甲被專門安排到了懺悔堂隔壁的房屋中,全天待命守護,沒有宗主之令,不得離開。
“你們說,宗門是不是準備放棄齊六甲了?”
“大膽點,把準備去掉?!?/p>
“齊六甲入宗幾十年,修為一直都停留在xx階段,沒有突破,比他后入門的弟子大部分都超過他了?!?/p>
“所以說,他就是看守祖祠的最佳人選,沒有之一。”
一路上,不時聽到他人的議論,讓齊六甲心情愈發郁悶。
“恭喜齊師弟,撈到一份好差事,以后可以長期在宗門祖祠之中遮風避雨,不像師兄命苦,每天還要四處奔波。”一名白衫男子快步走到齊六甲身側,拱手說道。
雖然他嘴上笑意盈盈,但是語氣里卻滿是揶揄之色。
張以文,內門弟子,容貌斯文清秀,人前總是一副溫和面孔,是宗門內公認的暖男,也是齊六甲的死對頭。
“既然張師兄這么感興趣,那不如將這份差事讓給你?!饼R六甲冷聲反擊道。
誰都知道,長期駐守祖祠,等于無法下山歷練,無法獲取宗門貢獻點提升修為。
以后,每日只能領取少量的資源修煉,這樣的差事,可謂前途慘淡,哪里談得上半點好。
張以文溫和笑道,“師兄無福消受,你不是一直敬仰楚白這個前任大師兄嗎, 這次剛好聚在一起,何不讓他指點一二,說不定你的修為就能突飛猛進。”
誰都知道楚白三年前修為就已經被廢,淪為凡人,如何指點?
用嘴啊!
表面看起來溫和,善解人意,背地里卻陰陽怪氣,這就是齊六甲一直討厭張以文的原因。
“那就不勞你費心了?!饼R六甲冷哼一聲。
張以文臉上里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,慢條斯理地說道,“是師兄多嘴了,罷了,我要下山歷練去了。”
“滾滾滾,趕緊滾!”
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竟讓齊六甲直接破防,他氣得破口大罵。
不能下山,就代表著不能去拯救那些失足少女。
少女不是重點,重點是齊六甲不想她們誤入歧途。
只要一想到那些少女哀怨的眼神,齊六甲就渾身難受。
死陰陽人,根本就是故意的,哪壺不開提哪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