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緩緩步入院中的白衣青年。
我渾身血液都凝固了。
哪怕渡劫被雷追著劈的時候,都沒這么頭皮發(fā)麻過。
我勒個合歡先祖!
紀(jì)棠的師尊,怎么會是謝無暇!?
書里謝無暇可沒有徒弟啊!
我下意識想跑,一站起來把裝葡萄的水晶盤都打翻了。
正在向謝無暇行禮的紀(jì)棠都察覺到不對勁。
側(cè)頭看我:「阿寧?」
我從他眼里,看見容貌平平的自己。
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為了躲謝無暇,我一直都用著化形術(shù),只在夜里實(shí)在難以自抑的時候,露出過真容。
對此,我搪塞紀(jì)棠的說法是,我長得太美,怕把別人美死。
紀(jì)棠這傻孩子,深以為然,還對著我的臉吹了五百字的彩虹屁。
謝無暇的目光,也朝我看來。
我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找補(bǔ):
「你、你怎么沒說你師尊是無暇劍君,乍一見如此威名顯赫的前輩,倒嚇得我失態(tài)了。」
紀(jì)棠疑惑道:
「你見過師尊?」
不等我回答,他恍然:
「也是,師尊這些年時常去合歡宗拜會妙容宗主,想必你見過。」
謝無暇的目光本已從我身上挪開。
聽見「合歡宗」三個字,他又重新看過來,嗓音低沉:
「你是合歡宗弟子?」
「是……回劍君,晚輩是合歡宗弟子。」
我低下頭,努力扮演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弟子。
可惡,早在兩百年前,我就很少對人如此低聲下氣了!
謝無暇頓了頓:
「你可見過寧翡?」
我一怔。
忍不住抬頭看了謝無暇一眼。
不是吧!
不是吧謝無暇,兩百年過去了。
你竟還想殺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