強烈的窒息感和電流刺激,讓我連骨頭縫里都填滿了痛。
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只能漲紅著臉徒然掙扎。
這瞬間,我真覺得自己會被簡清舒直接處死!
直到我的意識漸漸模糊,簡清舒才一揮手,收回了長鞭。
我被甩了出去,脊背重重砸到墻上才倒下。
我捂著喉嚨劇烈地咳嗽起來。
許久,我才緩過氣,啞著聲音說:“我不知道……你在說什么。”
簡清舒眼眸幽深,面沉如水。
她沒有回答,而是揮了揮手,吩咐身后的護衛隊:“帶走。”
實驗室內。
房間正中央放置著一個醫療艙。
我被護衛隊押著走近,就看見里面躺著的男人。
沈城臉色蒼白、嘴唇烏黑,脖頸上血管都泛著紫色——這是喪尸污染的前兆。
我微微瞪大了眼,震驚又疑惑:異能者可以免疫喪尸污染,為什么他卻……
我想起沈城來找我時說的話。
又看著腦海里還在流逝的倒計時,內心不安。
究竟是因為系統對我的抹殺已經開始,異能者免疫力減弱。
還是因為……有人故意為之?
我看到一旁放置著一列試管,管壁上黏著暗紅的液體。
不等我問,簡清舒就冷聲說:“用了你的血,卻沒有緩解。”
我一怔,原來那些……是我的血。
我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,定了定神,開口解釋。
“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,更沒有害他,至于我的血為什么沒用,我想……”
簡清舒冷冷打斷我的話:“我想,可能是不新鮮的緣故。”
我渾身一震,瞪大了雙眼看向她。
“你是要我……現在放血給他嗎?”
簡清舒沉默片刻,朝實驗人員遞了個眼神。
我來不及掙扎,就被強行拖到另一邊,我躺過無數回的試驗艙內。
冰冷的針管直接刺進心口!
“啊!”尖銳的痛楚瞬間讓我大喊了一聲。
簡清舒皺了皺眉:“閉嘴,別吵到他。”
我渾身一震,心里涼的厲害,再也沒有掙扎或呼痛的氣力。
再痛的傷,也比不過她這句話。
血液不斷被抽走,我的身體越來越冷、越來越沉重……
這一次,我終于要死了嗎?
徹底失去意識前,我似乎聽見簡清舒帶著一絲慌亂的質問。
“怎么會這樣?他要是死了,你們……”
……
再次醒來,仍在那個狹小的房間。
我看著灰白的墻,不由失望。
還好腦海里的倒計時還在……
“醒了?”簡清舒的聲音在一旁響起。
我扭過頭,就對上那雙冰冷中帶著嘲諷的眼。
“果然是異種,就算把血放干了都死不掉。”
她頓了頓,似乎在思考:“那么以后的定期抽血量再翻一倍吧。”
我攥緊被子,只覺得血液抽干時的冰冷感還沒有消散。
我聲音發著顫,忍不住問:“我不懂,你為什么要這么恨我……”
簡清舒沉默了瞬,說:“我怎么會恨你?要不是你救了我,我已經受感染死了。”
她的語氣冷靜到了極點,仿佛只是在陳述一件與她無關的事。
我的心卻沉了下去。
我看著簡清舒那張冷漠到極致的臉,心頭的痛楚不斷蕩開。
我從沒如此清楚地意識到。
眼前的女人,終究和當初那個青澀溫柔的女人不同了。
到底是人心易變,還是從前根本沒有看透過她?
我閉上眼,壓下喉頭的艱澀,聲音輕如嘆息。
“審判長,請你離開,我要休息。”
房間里一時卻沒有響起腳步聲。
在這樣的死寂里,我只覺得一分一秒都是煎熬。
安靜了半晌,我聽見簡清舒淡聲說。
“三天后血清研制成功,我會和沈城正式結婚。”
我仍閉著眼,指尖卻輕顫了下。
即使已經聽沈城說過。
但“結婚”兩個字從簡清舒口中吐出來,還是像刀子狠狠刺進了我的心里。
沒能許諾給我的一輩子,終究是許給了別人……
我緊閉的雙眼漸漸濕潤,看著腦海里的倒計時顯示。
【倒計時——3天06小時21分26秒。】
過了許久,我才壓下情緒睜開眼。
我平靜地看著簡清舒,勾了勾唇:“恭喜σwzλ啊。”
她用血清拯救人類、和心愛之人結為伴侶的日子,也是我的忌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