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世子,這是夫人啊!夫人照顧了你整整一夜呢!」
我尚未反應(yīng)過來,沅桃忍不住先替我開口。
我拉了拉沅桃的衣袖。
宋淮璋昏迷后醒來,也許只是一時糊涂,這個時候不能急躁。
但宋淮璋的反應(yīng)竟比沅桃還大。
「胡說什么?姑娘你臉上一道疤,實在不是宋某喜歡的類型。宋某不愿揭人傷疤,但姑娘你……你這樣貌著實恐怖。」
宋淮璋伸出手指著我,人卻接連后退,退到了床腳。
我擔(dān)心嚇著他,連連擺手后退,示意自己并無惡意。
沅桃心疼我,比我先落淚:「夫人哪兒丑了?夫人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子!」
宋淮璋卻連連搖頭。
「你是她婢女?那你當(dāng)然替她說話。」
我刻意壓下心間傳來的鈍痛,對上宋淮璋的目光。
他見我不說話,膽子大了起來:「你是我夫人?」
我點點頭。
「拜過堂?」
我搖搖頭。
「你在拜堂前,從馬上摔下來……」
我耐著性子解釋,卻被宋淮璋打斷。
「沒拜堂,那就不算夫人。」
我一時語塞,伸出手想再替宋淮璋把脈,身后傳來一道甜膩女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