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那五百二十塊,更不值得我稀罕。
我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書,連帶著岳母的那份死亡證明,一起放在了書房最顯眼的地方。
我剛把行李放在酒店,就接到了沈心宜的電話。
“你買些男士生活用品,送到江城醫院來。”
我下意識回絕,卻沒想到被沈心宜罵了一頓。
“是賭氣重要,還是人命重要?他都燒糊涂了,你就不能順手幫個忙嗎?”
“我可以幫你,但是你要答應和我離婚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沈心宜粗重的呼吸聲。
伴隨著傅文成虛弱地喊疼,沈心宜最后還是答應了這筆交易。
她咬牙切齒對我說:“簽字后,你別后悔就成!”
我去批發市場隨便買了幾套男士衣物,隨后開著車就往醫院趕去。
可昨晚徹夜未眠導致的頭暈,加上路面濕滑,我手中的方向盤突然失控。
緊接著是一陣劇烈的碰撞聲。
安全氣囊在沖擊中瞬間彈出,我感到一陣強烈的沖擊力,隨后意識開始模糊。
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,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。
看著手機上99+的未接電話,我連忙打去電話。
我還沒來得及告訴沈心宜別擔心我,她就憤怒地開始質問。
“你到底在干什么?整整一天了,你買的衣服還沒有送到嗎?”
“不想跟我離婚就直說,至于把我當傻子耍嗎?”
還沒等我說些什么,沈心宜就憤怒地掛斷了電話。
被包扎的頭傳來疼痛感,卻遠不及內心深處的鈍痛。
這時護士走過來,她看了眼醫療單。
“謝先生,醫院的流程需要家屬簽字和繳費。您有沒有其他可以聯系的家屬?”
我搖了搖頭。
我是個孤兒,而沈心宜是我目前唯一的直系家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