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現在的情況,顯然不能指望她。
我努力回憶,想到了一位好友。
雖然不算是家屬,但在這個時候,她可能是唯一能幫我的人。
我艱難從記憶中找到那人的電話,撥了出去。
電話那頭很快接通了。
我簡單說明了情況,她立刻表示會盡快趕來。
掛斷電話后,我閉上眼睛。
沈心宜的質問聲和她的憤怒表情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。
我從未想過,我們的關系會走到這一步。
而這場車禍,似乎成了壓垮我們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幾個小時后,好友宋幼萱匆匆趕到了醫院。
看到我躺在病床上,她瞬間紅了眼。
宋幼萱一邊簽字繳費,一邊責怪我為什么不早點告訴她。
我苦笑,輕描淡寫道:“我準備離婚了,律所還缺人嗎?”
宋幼萱正在削水果的手一頓。
她破涕而笑,“缺!律所的那群伙伴們一直都在等你回來!”
住院的這幾天,都是宋幼萱為我忙前忙后。
就連復健,都是她小心翼翼地扶著我。
可就是這么巧,我和幫傅文成辦理出院的沈心宜撞了個正著。
“你怎么也在醫院?出事了怎么也不早點告訴我?”
沈心宜下意識就想上前來攙扶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