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辭時不時過來，細(xì)心詢問我的飲食起居。
還命人在院子里栽了我最喜歡的蠟梅。
轉(zhuǎn)眼冬至，下了一天雪，入夜時，梅花悄然開放。
我欣喜不已，想去折一枝。
可不小心腳下一滑，還不待反應(yīng)，就被人從身后一把撈進(jìn)懷里。
「都要做娘的人了，還這么不小心。」
是顧辭。
長眉微蹙著，臉上滿是責(zé)備。
我本能地害怕，低下頭不敢看他。
「我錯了，以后再不敢了。」
他似乎嘆了口氣，將我攔腰抱起，口氣溫和了許多。
「往后要小心。」
進(jìn)了屋，他把我放到床榻，又欺身覆了上來。
眸中的光亮得嚇人。
這是他動了情的樣子，熟悉又恐懼。
我忍著顫抖，緊緊護(hù)住肚子。
「公子，不……不行。」
他眼中蕩開一片晦澀的氤氳，扣住我的手腕，壓過頭頂。
「大夫說過了四個月就可以了。」
之前的夜夜折磨又浮上眼前，我的淚水奪眶而出。
「不，求求你了，公子。」
「別怕，我會很輕的。」
他嗓音啞得厲害，垂頭吻去了我眼角的淚珠。
這一夜，我才明白，原來床榻間并不只有疼痛和羞辱，還能這般無盡纏綿。
而他也可以這么溫柔繾綣。
當(dāng)我忍不住心酸落淚時，他第一次停下來輕聲哄我：
「乖，不哭了。」
天亮醒來時，顧辭已經(jīng)不見了，仿佛昨夜只是一場夢。
我起床收拾衣物，發(fā)現(xiàn)了幾頁散落的紙。
上面是顧辭雋秀的字跡，寫的全都是名字。
有男孩的，也有女孩的。
我再次潸然淚下。
原來，他也真心盼望著這個孩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