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意見。”
秋欒兒聲音響起,菠蘿神色扭曲一瞬,而一旁的三個雌性則是面露得意之色。
流閃掐著腰,對菠蘿說道道:“她自己都沒意見,這事還是得讓君上來管。”
“小雌性你......”菠蘿神情糾結,倒是秋欒兒淡定安撫道:“放心總管,不管結果如何,我心里都有準備。”
是死是活,不過那個男人一念之間而已。
就是不知道,她死了之后,還能不能再穿越回去以前的世界。
——
不多時,包括秋欒兒在內的四名雌性整整齊齊地跪在大殿上。
“君上,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。”
說完,菠蘿小心翼翼地瞥了眼男人臉色,目光觸及男人陰沉如水的面色時,心頭驟然一緊。
眼下這情況,明顯對秋欒兒不利。
大殿中央,秋欒兒跪得膝蓋泛疼。
本是拜見蛇君最常見的禮儀,秋欒兒卻很不適應。
秋欒兒回想著以前記憶,似乎從侍奉之初開始,男人就沒讓她跪過。
除了現在。
憑著自己對男人的了解,猜都能猜到他現在會是怎樣一副表情。
估計比鍋底還黑。
這個時間點本是他處理公務的時間,卻被打擾來處理幾個雌性之間的矛盾。
秋欒兒悄悄抬頭看了眼男人臉色,又迅速收回。
心底五味雜陳。
沒見過豬肉也見過豬跑。
秋欒兒能感覺到自己對王座上的人有好感,畢竟這人各方面完全在秋欒兒的飯桌上。
雌性看似小心謹慎的動作實則被上位的男人盡收眼底。
一旁菠蘿見男人面色稍霽,面上一喜,連忙告退。
“君上,屬下就不打擾您了。”
男人‘嗯’了一聲,算是回應。
待菠蘿離去,大殿內霎時間寂靜無聲。
突然,雌性尖細的聲音響徹大殿。
“君上,您要為我們做主啊!”流閃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,好似自己真的是個無辜的受害者。
若是尋常流閃這般模樣,倒是挺惹人憐惜,不過如今臉被秋欒兒揍成了豬頭。
這哭鬧的感覺也就變了味。
秋欒兒稍稍抬頭瞄了眼流閃如今的模樣,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表情。
別人可能不知道,但她伺候了這男人那么多天,對男人的喜好不說是手拿把掐,也算知根知底。
他有潔癖,貌似還挺嚴重。
流閃這般模樣,怕不是會偷雞不成蝕把米。
秋欒兒再次抬眸看了眼王座上的男人,果不其然,男人面色急轉直下,山雨欲來。
“嗚嗚嗚......”流閃見蛇君臉色不對,哭聲漸弱,面露怯意。
談墨被雌性的哭聲吵得頭疼,雌性那眼淚鼻涕一臉的模樣更是讓他內心煩躁不已。
想起前些日子洛伊的話。
‘墨,沒有一個雌性會喜歡一個殘暴的伴侶。’
強壓下心底的暴戾因子,談墨揉著酸痛的眉心,冷著語調。
“本君要實話。”
秋欒兒那一副咸魚的性子怎么可能去主動挑釁他人。
別的不說,這一點談墨還是有信心肯定。
垂眸又見秋欒兒沉默著,任憑處置的模樣,心底又涌起一股無名之火。
都不辯解一下?
就這么不想和他說話?
秋欒兒壓根不知道男人心底的小九九,流閃一直在添油加醋的污蔑,她也可以強行打斷。
只不過,她現在說什么估計男人都不會聽,解釋與否又有什么區別呢。
只聽流閃斷斷續續地說道:“君......君上,人家說的都是實話......”
談墨見人無數,又怎會看不出流閃的心虛之色,見秋欒兒依舊跪在地上跟座石雕一般,沒有半分要為自己辯解的意思。
談墨深吸口氣,暗罵自己沒點骨氣,道。
“秋欒兒。”
雄獸低沉磁性的聲音傳入秋欒兒耳膜,熟悉的聲音回響,秋欒兒身子一顫,只聽男人又說道。
“抬頭。”
秋欒兒抿了抿唇,時隔十幾天,這是她第一次直面男人,雖然時間不長,卻恍若隔世般。
許多日子不見,男人依舊是那般豐神俊朗,只不過眼底泛著明顯的疲憊,看著有些憔悴。
秋欒兒眼底閃過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心疼。
傳言御蛇城最近要商議與天空之城的貿易之事,新上任的城主性子捉摸不定。
許多事宜需要從頭來過,作為蛇君,如此重大事件都要由他全權負責。
所以忙過頭就可以不顧及自己身體了?
秋欒兒心聲郁悶,卻不敢說話。
雌性的心理狀態都寫在臉上,包括那抹心疼,都被談墨看在眼底。
鎏金色豎瞳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,不過面上依舊陰沉無比。
“你有何解釋?”
談墨此話一出,秋欒兒才猛然回神,對,她怎么忘了現在情況。
大殿內一時寂靜,秋欒兒垂下眼簾,沉默半晌后吐出幾字。
“回君上,我沒有解釋。”
話音落下,流閃興奮的話語接踵而至。
“君上!秋欒兒自己都承認了!都是她的錯!您一定要給我們做主......”
“閉嘴!”
“君山......唔!”
雄獸強大的威壓壓得在場的幾個雌性喘不過氣來,一個個面色煞白,汗如雨下。
只有秋欒兒一臉淡然地跪著,神色復雜的望著王座上的男人。
心里卻是五味雜陳。
這是做什么,釋放威壓卻獨獨避開她......
談墨沒管三個雌性的是什么模樣,直接下令。
“拖下去,處理......禁閉。”
即將脫口而出的處理變成了禁閉二字,下一秒,守在暗處的暗衛便直接將包括流閃在內的三個雌性直接拖了出去。
一時間,殿內只剩下談墨與秋欒兒兩人。
時間相交的瞬間,秋欒兒下意識回避,卻被男人命令。
“看著我。”
秋欒兒咬了咬下唇,直直地看了回去。
看就看,誰怕誰!
瞧著秋欒兒這般模樣,直接被氣笑了。
這還有理了。
一時間相顧無言,最后還是談墨打破寂靜。
“實話。”
秋欒兒知道談墨在問這么,撇撇嘴巴說道:“她們污蔑我,我在花園閑逛。”
“聽見她們在背后說我壞話,我又不是什么受氣包,就直接懟回去了。”
“本來想著接著玩,誰知道流閃惱羞成怒要殺我,我氣不過要反殺回去,結果還沒打完就被花園守衛發現了......”
秋欒兒垂著腦袋,在談墨眼里就是受了委屈沒地發,這會才能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