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。”
談墨被秋欒兒一系列操作給氣笑了。
“剛才為什么不說?”
男人語調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意,秋欒兒心虛的縮了縮脖子,小聲說道。
“我這不是想著我說了你也不會聽,才......”
“嗯?”
秋欒兒話鋒一轉,乖乖認錯:“是我的錯,我剛才就該說實話!”
她就算是再傻也能感覺到男人對自己還是挺寬容的。
不然早在流閃污蔑她時就把她嘎掉了。
說實話,秋欒兒很心虛。
男人不說話了,秋欒兒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啥,氣氛再次陷入尷尬的沉寂。
幾分鐘后,秋欒兒終于沒忍住打破了這該死的氛圍。
“君上,流閃她們你打算如何處置?”
男人眼底閃過一抹疑惑,似是不知道秋欒所說是何人般。
秋欒兒眼睛一瞪,瞬間想起,這人對不重要的人壓根不進入記憶,解釋道。
“就是剛才帶頭污蔑我的雌性,還有其他兩個。”
“全都......”
“嗯?”秋欒兒抬眸望去,卻見男人薄唇微抿,將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。
談墨眉頭緊鎖,將到嘴邊的‘處理了’收了回去。
洛伊的警告仍在耳邊回響。
談墨視線望向下方的秋欒兒,淺色唇瓣輕啟,道:“你想我如何處理她們?”
秋欒兒一愣,這是將問題拋給她了?
思索一瞬后,秋欒兒還是決定實話實說:“我想要她們的命。”
“確定?”
“確定。”秋欒兒咬了咬下唇,道:“她們本來就是想殺我,如今更是不可能善了。”
“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。”
直接借蛇君的手解決掉這個麻煩。
秋欒兒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,更不是一個善良的人。
相反,秋欒兒骨子里是有些個冷血因子存在的。
并且,睚眥必報。
眼見男人半晌沒個回應,秋欒兒內心又開始打起了鼓。
“嘶......”
她剛才說話是不是太直白了?
可是她就是想要流閃和其他兩個雌性的命,再委婉的話也掩蓋不了她的本意。
話說,男人好像都不太喜歡殘忍的女人,所以,這人該不會覺得她太殘忍了吧......
秋欒兒內心腹誹,卻聽王座之上,男子語調沉靜的說道。
“可以。”
秋欒兒猛然抬頭,望向主位上那身形頎長的身影,不確定的詢問道:“真......真的?”
殺了流閃三人可對他的名聲沒好處,其中的利害關系他不可能不清楚。
見秋欒兒一副癡傻的模樣,男人鎏金色豎瞳中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。
“本君何時騙過你?”
“額......”秋欒兒凝噎。
好像也是哦,男人一向說話算話。
秋欒兒還是擔心:“你不怕你名聲會受影響嗎?”
談墨冷笑一聲,道:“本君何時懼怕過。”
“那你不會覺得我太殘忍了嗎?”秋欒兒問出了自己最在意的問題。
“畢竟我沒事,可我卻想要她們的命。”
秋欒兒垂著腦袋說道。
就連菠蘿都覺得,既然人沒事,就不要在意那么多了。
秋欒兒神色暗淡一瞬,卻覺身前一陣涼意襲來,腳邊突然多了一抹玄色衣角。
秋欒兒詫異抬眸,卻猛然撞入那雙漂亮的鎏金色豎瞳中。
從前秋欒兒就覺得談墨這雙眼睛著實讓人著迷。
不管是那上挑的眼尾還是特殊的瞳色,都令人無法挪動視線。
回過神的秋欒兒剛要收回視線,下巴卻被一只冰涼的大手掐住,溫柔卻不容置喙的力道讓秋欒兒無法反抗。
只得看向男人。
“你......你要干什么?”
如今兩人的關系,加上現在過于靠近的距離,著實尷尬得很。
男人卻似乎毫無感覺,甚至有些疑惑:“本君在想,你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?”
“誒?”秋欒兒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懵逼。
談墨疑惑:“不殺了,留著后患無窮?”
秋欒兒說出那句‘我要她們的命時’,談墨很驚訝。
于他印象中,大多數雌性都下不了狠心。
不過轉念一想,秋欒兒本身就不是尋常雌性,不能用看待尋常雌性的目光去看待她。
嗯,不虧是他看上的雌性。
秋欒兒眼神躲閃,還是說道:“那你......為什么要幫我?”
男人冰涼的指尖摩挲著雌性下巴柔軟的肌膚,眼底隱秘的角落閃過一抹貪婪之色。
“不幫你,幫她們?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!”秋欒兒急急說道,末了又覺得自己說這話不太合適,又訕訕閉嘴。
見秋欒兒如此表情,談墨劍眉微挑。
“你在逃避什么?”
“誰逃避了!”秋欒兒梗著脖子,不愿在旁人面前示弱,嘴硬道:“我......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!”
“在想什么?”
談墨刨根問底,一向寫滿不耐與煩躁的俊臉上罕見顯露笑意。
“想......”
秋欒兒瞅了眼男人臉色,猶豫再三后還是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。
“我之前拒絕你,你不會覺得很沒面子嗎?”
“沒有。”談墨實話實說。
沒感覺到被拂面子,失望和憤怒卻是真。
不然也不會一氣之下將秋欒兒直接調走。
見秋欒兒還是一副不敢說話的樣子,男人嘆息一聲,大手輕撫上秋欒兒腦袋。
說道:“是我沖動了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
“啊?”秋欒兒是真驚呆了,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男人。
這人,在向她道歉???
怕自己聽錯鬧烏龍,秋欒兒指著自己問道:“你跟我道歉?”
“嗯。”談墨淡定點頭:“向你表明心意是我的事,你有拒絕的權力。”
這些時日里,談墨想了很多,也從洛伊哪里學到了很多。
秋欒兒不同于尋常雌性,不能用上位者與下位者的關系去約束。
若真的想要得到她的心,就必須先用平等的姿態去走進她的心。
見男人一副認錯態度良好的樣子,秋欒兒癟了癟嘴,一股委屈感驟然涌上心頭。
不知是多日壓抑的情緒作祟還是其他原因,秋欒兒一時松懈,眼淚瞬間奪眶而出。
大顆大顆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。
惹得男人慌了神。
“怎么了?”
他都道歉了怎么還哭了?
談墨不明白,卻還是下意識抬起衣袖去替雌性擦干臉上的淚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