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......沒事。”秋欒兒一抹袖子擦干臉上的淚水。
豪邁的姿勢看的男人嘴角一抽。
“到底怎么?”秋欒兒掉眼淚,讓談墨心情很是不爽。
一個合格的雄獸,不能讓伴侶或是心愛的雌性掉眼淚。
秋欒兒吸吸鼻子說道:“也不是多大點事。”
關系緩和后,秋欒兒沒剛才那么拘謹,輕扯男人衣袖,動作是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親昵。
不甚在意地說道。
“就是被一群蒼蠅整日吵得心煩罷了。”
秋欒兒不自覺的親近讓男人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淺淡弧度,卻又在聽完秋欒兒話后驟然蹙起眉頭。
聰慧如他立刻明白了秋欒兒話里的意思。
眼神瞬間陰鷙。
“多嘴......”
“你要干什么?”眼見男人神情不對,秋欒兒趕忙出聲問道。
談墨收起周身氣勢,見小雌性一臉憂色地望著自己,眼底劃過一抹淺淺的柔意。
說出的話卻十分殘忍。
“把多嘴的人都處理了。”
“嗯?”秋欒兒兩眼瞪圓,不可置信道:“你認真的?”
“不然?”
自從她被取消資格后,先不說在她背后偷偷議論嘲諷的人,就是當著她面的人嘲笑的人兩只手都數不過來。
若是談墨真的將那些人都處理了,宮里人都要死一半。
別的不說,對談墨名聲肯定是沒好處。
秋欒兒當即拒絕:“不行!”
男人抿唇不滿,秋欒兒見狀又說道:“你要是真想幫我出氣,就把他們都趕走算了。”
這里的職位可是外面獸人強迫腦袋都擠不進來的好差事。
左右這些人也不過是逞一時口舌之快,秋欒兒是想給他們教訓也沒打算要他們的命。
最重要的是,她也不想談墨名聲再受損。
若不是流閃對自己動了殺心,秋欒兒也不會要她們的命。
念及此,秋欒兒發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疑問。
“我和流閃還有其他兩個雌性無冤無仇,她們看我不順眼我能理解,為什么會對我起殺心?”
談墨冷笑一聲,眼底劃過一抹森寒冷意:“本性如此。”
世人說他冷血殘暴,卻不知,被家族慣壞的雌性更是毫無人性可言。
見秋欒兒一臉不明所以,談墨聲音一頓,抬手在秋欒兒頭頂輕輕撫摸,解釋道。
“和你是誰沒有關系,換做其他雌性,可能早就死在她們手里了。”
不是所有雌性都像秋欒兒這般有反抗的機會和能力。
秋欒兒看著男人臉色,不知為何回想起了之前聽到的傳言。
談墨的母親,雖然不是上任蛇君的第一位伴侶,卻是他最寵愛的一個。
出身御蛇城名門望族,因為是雌性加之生的美艷動人,自小備受寵愛。
成為蛇君伴侶后也是靠著美貌成功俘獲了蛇君長久的寵愛,以至于在宮內私自處死雌性都不會被蛇君責罵的地步。
等等......
私自處死雌性不會被蛇君責罵......
秋欒兒總覺得談墨方才話里有話,如今才恍然大悟。
剛才的話,是勾起了他不好的回憶......
聽說談墨的母親還在的時候,對幼小的談墨并不好。
想了想,還是拉住男人修長的手指,小聲說道:“她們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。”
“為她們浪費時間和精力,不值得。”
秋欒兒聲音很輕,像陳述又像是開導。
蛇君的往事從不是秘密,談墨又怎會不明白秋欒兒的心意,不過此刻他最在意的是另一件事。
“所以,你能接受本君了?”
“什么意思?”秋欒兒大腦宕機一瞬,腰間突然傳來一陣力道,身子不受控制地前傾,撞進男人冰涼的懷抱。
頭頂男人的聲音低沉,帶著幾分沙啞的笑意,聽得秋欒兒耳朵酥麻一片。
“做本君的蛇后。”
“嗯!?”
此話一出,秋欒兒驟然回神,掙扎著想要逃離,卻困于腰間的力道無法動彈,***道。
“你先撒開我。”
男人唇角笑意再無掩飾,耍賴道:“本君若是不放你又當拿本君如何?”
秋欒兒唇瓣微張,不敢相信這般無賴的話會出自一向冷峻的男人嘴里。
“呵呵。”
男人低低地笑了一聲,隨即放開秋欒兒。
隨即后退一步,在秋欒兒身前半步的距離站定。
道:“考慮的如何?”
要命的問題再次擺在眼前。
縱然秋欒兒心態已經與前些時日不同,也看清了自己的內心,但秋欒兒依舊會做出相同的決定。
哪怕自己會陷入比直接更糟糕的境遇。
“我不能。”秋欒兒垂著腦袋,緋色發絲遮住了雌性小巧的臉蛋,讓人無法窺見其神色。
也遮住了秋欒兒的視線。
本以為是與之前狂風驟雨一般的暴怒,秋欒兒縮著脖子等了好一會卻只聽男人說道。
“好。”
“嗯?”秋欒兒有些懵:“你不生氣了?”
被拒絕了兩次,按照她對男人的了解來說,他早就暴怒而起了。
男人長嘆一聲,抬手摸了摸秋欒兒腦袋,說道:“忘記我剛才說的話了?”
她可以接受,也可以選擇拒絕。
秋欒兒:“我記得,我只是覺得,你好像......變了?”
談墨眼底閃過笑意:“哪里變了?”
“嗯......”秋欒兒摸著下巴做思考狀:“變得更有人性了?”
之前的男人可是唯我獨尊,說一不二的。
“你喜歡現在還是以前?”談墨眼底閃過什么,似是不經意間問道。
秋欒兒沒做他想,道:“現在。”
至少現在男人給她的感覺是比較平等的。
不過話又說回來......
“你怎么突然就想通了?”
談墨沒有回答,轉而問道:“受傷了?”
“沒有。”秋欒兒在男人懷里活動了下身子。
語調頗為得意道:“我力氣大,她們三個加起來都打不過我。”
談墨被秋欒兒得意的小模樣逗笑了。
“以后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了。”男人眼底劃過一道隱秘的暗芒。
他不會再讓任何人有任何機會傷害秋欒兒。
秋欒兒心底劃過一抹異樣,第一次被人保護的感覺,貌似還不錯。
“你還想讓我做你的蛇后嗎?”
秋欒兒不喜歡逃避問題,便直接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