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***!”
啪!
“我叔叔從上任蛇君開始就是雌性總管,怎么可能突然被賜死!***!是不是你騙我!”
“不是溪寧,是君上將他賜死的,我們幾個無權(quán)無勢的雌性也沒那本事左右啊!”
“不是你們......不是你們......一定是秋欒兒那個***!”
秋欒兒前腳剛邁進院子,就見溪寧氣勢洶洶的朝自己走來。
卻在看到秋欒兒的一瞬間像個泄了氣的皮球般,眼底閃過畏懼。
“是不是你!?”
秋欒兒好以整暇,道:“什么是我?”
“是不是你蠱惑君上賜死了我叔叔!?”溪寧神情激動,好似要將秋欒兒撕碎。
秋欒兒眸光落在溪寧被布纏起來的胳膊上,眼底閃過一抹玩味之色。
蔥白的指尖繞著緋色發(fā)絲,似是恍然大悟般:“哦!你說的一定是總管大人吧。”
“你看你這就在說笑了,他自己本職工作沒做好,被君上發(fā)現(xiàn)弄死了不是他活該嘛。”
“你!”
“好了。”秋欒兒臉色驟然冷淡,蒙上一層冰霜,道:“溪寧,我要是你,現(xiàn)在就老老實實地龜縮著做人。”
秋欒兒一步步走進溪寧,后者面露畏懼,被秋欒兒逼至角落。
借著身高優(yōu)勢,秋欒兒自上而下地俯視著溪寧,紅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。
“仰賴的人沒了,我要是你,現(xiàn)在就縮起脖子做獸。”
秋欒兒歪了歪頭,不出意外地在不遠處幾個雌性的眼底看到了明顯的幸災樂禍。
顯然是希望自己如剛才般再將溪寧教育一頓。
“你看她們的眼神,你害不害怕?”秋欒兒彎下身子,附在溪寧耳邊,看著溪寧眼底的驚恐,眼底閃過一抹滿意之色。
這里的雌性,除了原主外,在自個家族不說是嬌生慣養(yǎng),也是好吃好喝的供著。
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當其他人的狗腿子。
秋欒兒瀟灑抽身,甩著自己的***浪卷發(fā)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反正之后溪寧的日子也不會好過,與其浪費時間在她身上,倒不如搞清自己身上的謎團。
......
“嘶!這到底是啥?”
房間里,秋欒兒對著鏡子發(fā)出靈魂質(zhì)問。
頭上的兩個東西表面捏起來有點軟,用力一捏才發(fā)現(xiàn)里面是硬的。
掰還掰不動。
“我一條蛇頭上咋會長角?變異了?”
秋欒兒面露愁色。
洛西大陸信奉神明祥瑞,這玩意搞不好被有心之人看見被造謠成災星就完蛋了。
思前想后,秋欒兒還是決定找個東西將頭上的角掩蓋住。
將衣柜翻了個遍也只找到一個綠色的發(fā)箍。
秋欒兒帶上綠色的發(fā)箍站在鏡子前,看著鏡子里的樣子嘴角止不住抽搐。
“......綠色好,生機,健康!”
紅頭發(fā)綠發(fā)箍,上哪不是最靚的崽!
“不過這角到底是怎么來的?”秋欒兒呢喃道。
原主的記憶里并沒有這對角的存在,也就是說角是在秋欒兒穿越后才長的。
包括剛來時被蛇君重傷,之后又奇跡恢復。
謎團縈繞心頭,秋欒兒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白衣圣潔的背影。
祭司。
祭司在洛西大陸具有崇高的地位,傳說是獸神與大陸連通的媒介。
在獸城,祭司的地位僅次于城主,特定情況下甚至比城主更具權(quán)威。
原主的記憶里有個關(guān)于御蛇城祭司背影,又遠又模糊,去足以讓秋欒兒感受到那人身上散發(fā)的超凡脫俗的氣質(zhì)。
他會不會知道些什么......
——
御蛇城祭司塔。
清冽的男音如高山清泉,夾雜著些許無奈,響起。
“你又殺雌性了?”
“嗯。”
男人斜靠在軟榻上,純白獸皮與男人墨色的衣袍形成強烈反差,語調(diào)冷淡,修長指尖端著酒杯一杯又一杯杯地往嘴里灌著。
“墨。”男音再次響起,態(tài)度松散隨意,像是好友間的閑聊。
“你也該收斂一下脾性了,沒有雌性會喜歡一個殘暴兇戾的伴侶。”
旁邊侍酒的獸人聽得心驚膽戰(zhàn)。
也就只有祭司敢在這位面前直言不諱了。
“呵。”
男人冷笑一聲,連眼皮都沒撩一下,自顧自地喝著酒。
只聽祭司又說道:“聽說,你今天特意召見了一個名叫秋欒兒的赤蛇雌性侍餐。”
談墨動作一頓,眼底閃過些什么,嗯了一聲。
洛伊將男人的神情盡收眼底,湛藍色豎瞳閃過一抹高深莫測之意,淺色唇瓣張合,道。
“這么多年,還是第一次聽你記住一個雌性的名字。”
“寵物罷了。”
“哦?”
談墨回答得越快,就越是有種欲蓋彌彰的心虛感,可能連本人都沒發(fā)覺。
洛伊:“我怎么不知你喜歡養(yǎng)寵物?”
還是養(yǎng)個雌性當寵物。
男人撩起眼皮,鎏金色的豎瞳閃過不耐之色,起身說道。
“閑來無事找個樂子罷了。”
丟下一句話,男人拂袖離去,留下酒杯清液微微蕩漾,以及如冰雪般的人唇角那抹似有似無的笑意。
時間轉(zhuǎn)眼來到傍晚,剛洗完香香的秋欒兒正準備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美滋滋睡覺,房門再次被敲響。
秋欒兒虎軀一震,打開房門又是熟悉的面孔。
“小雌性,君上點名喊你侍酒。”
秋欒兒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:“好......大哥稍等,我準備一下。”
關(guān)上房門,秋欒兒臉色瞬間垮了下來。
侍酒什么的一聽就很危險。
萬一蛇君喝嗨了順手給她嘎了怎么辦。
“咦惹——”
秋欒兒縮了縮脖子,一咬牙直接去換衣服。
左右不過一個死,好歹也得掙扎一下。
來到熟悉的寢殿,一進門秋欒兒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香。
寢殿內(nèi)只有兩盞燭火搖搖欲墜,很是昏暗,好在蛇獸夜視能力還不錯,秋欒兒能勉強看清里面情況。
秋欒兒試探性開口:“君上。”
“過來。”黑暗中的男人嗓音低沉,或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,帶著幾分沙啞。
怪好聽的。
秋欒兒內(nèi)心感嘆,卻依舊不敢放松警惕,深吸口氣,姿態(tài)恭順地跪在床邊。
談墨睜眼,映入眼簾的便是秋欒兒頭頂那抹生機勃勃的綠色。
神色猛然頓住,眼底閃過一抹復雜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