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丑。”
秋欒兒垂著腦袋,正準備給人倒酒,頭頂冷不丁響起一個丑字。
愣了一秒后才反應過來,深吸口氣:“君上說的是。”
呵忒!
死直男說話就不能委婉點。
下一秒,頭頂傳來一抹力道,男人大手撫摸著秋欒兒頭頂,動作生疏,卻意外溫柔。
摸的秋欒兒那叫一個心驚膽戰。
萬一這人心血來潮摘她發箍就完蛋了!
與秋欒兒不同,談墨則是一種很新奇的感覺。
雌性的頭發,都這么軟?
察覺雌性身子的微微顫抖,男人眼底閃過一抹煩躁之色。
“害怕?”
“沒。”秋欒兒瘋狂搖頭,露出招牌討好的笑。
她還好,大心臟啥都經得住,主要是原主對蛇君的恐懼深入骨髓,本能反應而已。
只見男人視線看向床邊某處,薄唇輕啟,命令道:“坐過來。”
“是。”
秋欒兒屁股接觸到硬邦邦的床邊時,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。
她可沒忘,她們這批雌性進來就是給面前的蛇獸選妃的。
雌性地位高,可高不過統治地位的蛇君,能被選進來的雌性,除了外貌體態之外。
還有其他條件,必須是沒有與雄獸結侶的雌性,且一旦與蛇君結侶后不得與其他雄獸結侶。
蛇君必須是所有雌性的第一,且唯一伴侶。
秋欒兒拿著酒壺,小心翼翼的挪著屁股,想離蛇君遠些,卻不料那人卻突然說道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談墨將秋欒兒的小動作盡收眼底,很好奇這個滿嘴油腔滑調的雌性能說出什么。
“額......”秋欒兒眨著眼睛,咧嘴笑道:“我在找個合適的位置服侍君上。”
服侍?
談墨眸子掃過大床上空置的地方,貌似這里才是最好的位置......
不對。
他怎么會有這種想法?
鎏金色豎瞳直直望向床邊的雌性。
他似乎真的不反感這只寵物的靠近。
秋欒兒臉上笑瞇瞇,實際上心里已經在爆炸邊緣,小心翼翼的說道。
“君上,喝酒傷身,不如您還是盡快就寢?”
明明是秋欒兒情急之下的保命說辭,傳入談墨耳中卻是另一番意思。
男人那張豐神俊朗的臉在眼前驟然放下,直到下巴被人毫不留情地掐住,秋欒兒這才回過神來。
對上男人冰冷的豎瞳。
“你想當蛇后?”
秋欒兒兩眼驟然瞪大,想都沒想便直接否認:“沒有!”
秋欒兒原以為蛇君是在厭惡自己覬覦蛇后的身份地位,卻不料眼前人卻說道。
“為什么不想?”
“誒?”
秋欒兒一臉懵逼地望著男人,而他卻只是一臉淡然地看著自己。
“你若想要,給你也行。”
左右不過一個名頭。
他對結侶的那檔子事不感興趣,也厭煩于那些如蒼蠅般整日在耳邊討論伴侶與子嗣問題的臣子。
殺了一群,不多日又冒出來一堆。
若是頂著這個名頭的雌性是自己的小寵物,倒也不反感。
秋欒兒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按上了寵物頭銜,末了選擇做個誠實的人。
“回君上,我對蛇后的位置,沒有覬覦之心。”
男人劍眉蹙起,秋欒兒的心也跟著提到嗓子眼。
“你想找其他伴侶?”
“嗯......”秋欒兒羞愧低頭。
人生的理想無非就是吃飯睡覺看帥哥。
她承認蛇君真的很帥很讓人心動,但她也承認自己是個花心的女人......
“你覺得,你來了,還能離開?”談墨嗓音夾雜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怒意。
能不能離開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。
秋欒兒內心小聲吐槽著,試探性問道:“那您的意思是......?”
“從今天起,本君衣食起居由你負責。”
“啊?”
殿門口,冷風颼颼地吹,喚回秋欒兒的幾分神志。
蛇君的話仍在耳畔回響,秋欒兒一時間也分不清是福是禍。
每天能看到蛇君這種級別的帥哥對身心來說都是一種極大的享受。
但是,美人帶刺且有毒,搞不好直接找閻王爺爺報到。
“唉......”
秋欒兒嘆口氣,拖著發軟的腿回到房間倒頭就睡。
或許是驚嚇過度的緣故,第二天秋欒兒就華麗麗地感冒了。
躺在被窩里感覺自己要飛升,身邊巫醫忙前忙后,跟新來的雌性主管,一個看起來有點猥瑣的中年大叔說道。
“小雌性只是驚嚇過度,感染風寒,休養幾天就沒事了。”
中年大叔反應巨大:“不行啊巫醫大人,她可是君上欽點的侍奉雌性,今天還好,過幾天若是君上見不到人大發雷霆......”
老巫醫面露驚恐,顫顫巍巍地說道:“我給你們開服方子,至多兩天便能痊愈。”
“哎好好好。”
秋欒兒看著總管將巫醫送走,暗嘆可憐巫醫一把老骨頭還得受著驚嚇。
不過,很快秋欒兒便沒心情同情老巫醫了。
新任的雌性總管笑瞇瞇地走來,將一套衣服放在秋欒兒床邊,說道:“你好小雌性,我是新來的總管,你可以叫我菠蘿。”
“咳咳咳咳咳!”秋欒兒沒忍住一陣咳嗽,引得菠蘿害怕無比。
“你怎么了小雌性?”
“沒......沒事!”臉色因為咳嗽泛起紅暈,秋欒兒擺著手說道:“你叫菠蘿!?”
“是。”
菠蘿不明所以。
秋欒兒花了三秒鐘時間接受食物轉變為人物的這一事實,目光落在床邊擺放整齊的衣服上。
隨手拿起一看,直接傻眼。
“這!這是什么!?”
“衣服啊!”菠蘿一本正經地說道:“這是我伴侶精心挑選,最能吸引雄獸目光的衣服。”
秋欒兒面色艱難說道: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讓我穿著這身去服侍蛇君???”
這特喵的一動就會走光吧!?
秋欒兒神色幻滅,菠蘿卻在旁滔滔不絕:“小雌性我跟你說,君上可是第一次點名雌性,說明你在君上眼里本來就不一樣。”
“你可要抓緊機會,一飛沖天......”
“等等!”秋欒兒突然想起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:“我今天無法服侍君上,那今天君上的起居誰負責?”
“我想想,好像是個叫溪寧的碧蛇族雌性。”
“她主動請纓,我想著反正君上除了你對其他雌性都無所謂,就讓她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