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溪寧?”
“對,怎么了小雌性?”菠蘿顯然對雌性之間的關系不了解,一臉懵。
“沒事。”秋欒兒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,大概能猜到溪寧目的了。
秋欒兒剛放下水杯,想將菠蘿打發后好好休息會時,外面傳來一陣騷亂。
雄獸慌忙跑來:“不好了總管!今天侍奉的雌性觸了君上霉頭,這會腿被打斷了,要死了!”
“快去把巫醫拉回來!!!”
菠蘿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,房間瞬間安靜下來,耳根子清凈的秋欒兒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。
內心感嘆,不愧是蛇君,效率就是高,溪寧去了還沒半個時辰就抬回來了。
鐺鐺——
房門被敲響,進來一個長相甜美,面帶笑容的金發女孩。
“欒兒,聽說你生病了,我來看看你。”
“我還好。”秋欒兒露出一抹公式化的笑。
女孩名叫安夏,原主受欺負的時候屬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。
不幫忙,也不助紂為虐。
正所謂,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
秋欒兒問道:“溪寧那邊不需要人看著嗎?”
安夏臉色一頓,隨即笑道:“溪寧無非就是仰仗著之前的總管才敢囂張跋扈,現在多的是人看她失落的模樣。”
秋欒兒眸光微閃:“那你不想嗎?”
安夏莞爾一笑:“斗來斗去都挺沒意思的,我們都是君上的備選伴侶,還不如將心思放在正道上。”
原來如此。
秋欒兒聽出了安夏的話外之意。
在這里的雌性,基本上兩種心理。
一種是如秋欒兒這種,想避著蛇君求保命,說不定哪天運氣好能離開,出去找幾個伴侶好好享受。
一種是安夏一類,富貴險中求。
若是能成為蛇后,一輩子的榮華富貴權勢地位就有了,這可是多少普通雄獸伴侶給不了的東西。
“欒兒,你身子不舒服,肯定要休息兩天,溪寧如今也是瀕死,要不然讓我......”
秋欒兒眨著眼睛,露出一抹單純無害的笑:“好呀,我一會和菠蘿總管說,我休息的這幾天侍奉君上的事讓你頂上。”
“好!”安夏揚起燦爛的笑,將手里的果籃放在床頭,起身道:“那欒兒你先休息,我就不打擾你了。”
房門關好后,秋欒兒臉上笑意驟然褪去,搖頭感嘆:“榮華富貴,哪有那么容易......”
都說伴君如伴虎,更不要說骨子里就是冷血動物的蛇君。
況且,蛇君可是能有很多雌***的,搞不好直接上演宮斗劇。
秋欒兒撇撇嘴,發燒的后遺癥就是腦子很暈,倒在床上一轉眼便睡到了晚上。
夜色濃厚,涼意蔓延。
“唔,好熱。”
秋欒兒從被窩里冒出頭,摸了摸額頭,有些燙。
簡單啃了幾口安夏帶來的果子便打算出門溜達溜達,散散病氣。
其實晚上雌性是禁止外出的,但秋欒兒膽大,早就聽說前任蛇君奢靡,造了座極美的花園,今天秋欒兒便打算一探究竟。
“應該是這里了。”
秋欒兒攏了攏身上的毯子,望著目測四米的圍墻喃喃自語:“又沒什么寶貝,至于建這么高的墻嗎?”
硬爬肯定是爬不上去的,秋欒兒看了眼周圍,目光鎖定在一顆歪脖子樹上。
樹枝的一頭,剛好伸進花園。
秋欒兒眸光一亮:“就你了!”
敲定主意,秋欒兒腳下用力,三下五除二便爬上了樹干。
腳下接觸大地的時候,秋欒兒才意識到不對勁:“我爬樹這么輕松?”
“算了不管了。”左右事多不壓身,秋欒兒將問題拋諸腦后,趁著月色摸索前進。
林間靜謐,無數螢火點綴其間,時不時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,仿若仙境。
談墨被白天的事折騰的異常煩躁,想要找個清凈無人的地方安靜待會,剛到湖邊便察覺到身后傳來一連串腳步聲。
眼底閃過一抹殺意,隨即轉化為訝異。
怎么是她?
鎏金色的豎瞳閃過一抹危險的光,皎潔月色下,男人修長的身形眨眼間消失不見,而湖邊,一條小黑蛇鉆進了草叢。
不多時,秋欒兒撥開灌木,總算看到了目的地。
月光湖。
“哇!”
月色清冷,粼粼湖面倒映著彎月的影子,像是神話傳說中的仙子湖一般。
秋欒兒看了眼周圍,確定沒人后才從樹叢后走出,近距離欣賞美景。
湖面吹來的風似乎都帶著淡淡的花香。
“以后要是能離開,一定要把洛西大陸逛個遍。”
上輩子想去旅游一直沒機會,這輩子說什么也要補上。
談墨聽著秋欒兒的自言自語,眸色一暗。
卻聽頭頂傳來秋欒兒驚奇的聲音。
“誒,這里還有條小蛇?”
下一秒,談墨便被秋欒兒提著身子拎了起來。
“還是條小黑蛇......你這眼睛......”
秋欒兒兩眼一瞇,拎著小蛇與自己對視。
談墨身子僵持,蛇君半夜變成擬態獸型被一個雌性捏在手心,傳出去怕不是能讓獸笑掉大牙。
好在秋欒兒并沒有將手上的小蛇與昨日里殺人不眨眼的蛇君聯系。
“你這小蛇,長得還怪奇特。”
秋欒兒將小蛇放在手心說道。
小蛇通體黝黑,一雙眼睛卻是鎏金色的,跟某人不能說是毫不相干,只能說一毛一樣。
見秋欒兒沒認出自己,談墨稍稍放松,吐著猩紅的蛇信打量著雌性。
生病了不養著為什么跑出來?
談墨心底有些不滿,卻不懂這股情緒從何而來。
“嘶嘶。”
回去休息。
談墨的命令秋欒兒沒聽到,因為巡邏的守衛來了。
“什么人在哪!”
“我去!”
秋欒兒慌亂十分,身上沒兜,來不及細想,直接將小蛇塞進胸前,自己則是身手矯健地爬上了樹。
嬌小的身子躲在樹茂密的枝葉里,不仔細看倒真看不出來。
“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......”
秋欒兒在心里不斷祈禱,眼見巡邏守衛走到藏身的樹下,秋欒兒干脆閉上眼睛聽天由命。
領頭守衛察覺異常,剛想抬頭,腦海中突然響起男人冰冷的嗓音。
“滾。”
守衛眼睛驟然瞪大,意識到聲音的主人是誰時,直接道:“這里沒人,走!”
“呼,居然就這么走了?”秋欒兒拍著胸脯說道,一抹冰涼讓她眼睛一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