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問她現(xiàn)在咋辦?
她想了想說,“還是先燒了吧。”
我們又在老地方燒了冥幣,小莫還口中念念有辭不知道說了什么。
我不無擔心地問她,“如果還是沒用呢?”
這時小莫從隨身的挎包里掏出了一個手串給我。
她說早上接到我信息,她就猜可能事情還沒結(jié)束,所以從家里帶了樣東西來,是開過光的琉璃珠,可以辟邪。
我?guī)缀醺袆拥靡粞蹨I,問她多少錢?
她說沒事,你先帶著,等完事了再還給我,咱姐妹倆客氣什么?我還怕你真有事沒人給我做咖啡了呢。
我們推脫幾次,見她實在不肯收錢,我便也不客氣,把琉璃珠戴在手上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,果然覺得神清氣爽了不少。
小莫走后,我感覺自己能做的都做了,又是白天,慢慢總算平靜下來。
直到這天晚上,都沒再發(fā)生什么特別的事。
可臨到我要打烊的時候,店里竟然接到一個外賣訂單。
一般來說,我們賣咖啡的,晚上生意比較少,我也極少接到晚上的外賣。
我做完這一單,騎手小哥卻左等右等也不來。
我催了他好多次,他都說在路上,快到了。
但真正到我店里,已經(jīng)過去了半個小時。
我很不高興,騎手小哥讓我別投訴他,他真的早就趕來了。
但不知道怎么回事,路上總是出狀況,不是開錯路,就是路上發(fā)生事故堵了下,電瓶還突然沒電,過會又好了。
七八分鐘的路程他開了半小時,他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。
我聽他說的,心里卻越來越發(fā)毛。
他一拿走外賣,我趕緊關(guān)店走人。
坐在回去的公交車上,被拖了這么會,天完全黑了。
我不停想著騎手小哥說的話,不會又跟我有關(guān)吧?
可是小莫不是才給我辟邪的琉璃珠嗎?不會這么不經(jīng)用吧?
我摩挲著手腕上的珠子,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這時,就聽細微的咔嚓一聲,我手上的琉璃珠串突然整個散開落了一地。
我心中更是像被揪了一下,趕緊低頭撿珠子。
幸好珠子不算太多,我撿起來數(shù)了數(shù),數(shù)量沒少。
但是我剛把珠子放進包里,一抬頭,忽然發(fā)現(xiàn)從我坐的窗邊望出去,馬路對面有個渾身裹得密不透風的人。
公交車慢下來緩緩進站。
我卻感覺,那人的眼睛也隨著車子正在盯著我!
我頓時如坐針氈,嚇得動都不敢動。
公交車靠站停下了。
這時我感覺有個人在我旁邊坐下。
我再次聞到了那股氣味。
不敢轉(zhuǎn)頭,余光瞟過去,那人竟坐在了我旁邊!
我又一次叫起來,反應(yīng)過來發(fā)現(xiàn)全車人都看著我。
司機問我怎么回事?
大家都望向我,卻似乎誰都沒看到我身邊的人。
我說我要下車,然后趕緊沖下去。
在車站邊,公交車發(fā)動走了。
我見到那個坐我原本位置旁邊的人扭過頭,望了我一眼。
我嚇得冷汗直冒。
幸好他跟公交車走了,幸好周圍車水馬龍喧囂的聲音不停傳來。
但我再也冷靜不了,給小莫打了個電話。
“那人……那人又出現(xiàn)了……”
小莫掛斷電話后讓我別跑,她來找我。
見到她的時候,我才覺得自己重回這個世界。
我哆嗦著問她,“琉璃珠真的有用嗎?為什么……”
她聽完我描述剛才的場景,自言自語,“不可能啊……”
接著她問我,今天還有碰到什么事?
我實在回憶不出什么特別的,像流水賬一樣告訴她整天經(jīng)過。
她也百思不得其解,一整天都好好的,晚上突然又來怪事,琉璃珠串還莫名其妙散了。
我從包里取出已經(jīng)散落的琉璃珠遞還給她,害怕又歉意地說不好意思。
她拿過珠子仔細觀察。
這時就連我也發(fā)現(xiàn)了,白天還晶瑩剔透的珠子,現(xiàn)在居然灰蒙蒙的,就像裹了塵一樣。
關(guān)鍵是,怎么擦都擦不掉。
小莫想了想若有所悟,“珠子要重新養(yǎng)一養(yǎng),暫時不能用了。但你的問題,恐怕絕不是我們想的那么簡單,十有八九,你被‘人’盯上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