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陣雞飛狗跳。
經(jīng)歷了秦語棠護著姜逸宸,徐牧舟拉著徐母,眾人勸說等一系列步驟后。
四人終于離開了文工團劇院。
徐母拉著徐牧舟追在秦語棠和姜逸宸的身后,秦語棠卻沒看兩人一眼,帶著臉色難看的姜逸宸上了車。
轎車在兩人眼前絕塵而去。
徐母卻轉身就怒罵徐牧舟:“不爭氣的東西!連自己女人都看不住嗎?還不快回去給語棠做飯,小心她真不要你!”
徐母一通氣撒完,也走了。
徐牧舟只覺得麻木,循著記憶,慢慢地走回了家。
屋子里是這時代最流行的紅木家具。
徐牧舟疲憊地在沙發(fā)上坐了許久,才終于有了重生的實感。
他隨便弄了點吃的填肚子,將晚餐含糊地過了。
沒一會兒,秦語棠帶著一身寒氣從外面回來。
當發(fā)現(xiàn)桌上沒有飯菜,屋子里也沒有徐牧舟忙活的身影,她有幾分驚訝。
當看見徐牧舟靜靜地坐在書房里看書時,秦語棠心中的訝異更甚。
良久,她抬手叩了叩書房的門。
徐牧舟聞聲抬頭,撞進了她清冷的眼眸。
秦語棠冷聲開口,警告意味十足:“徐牧舟,管好你媽,做好一個丈夫該做的事,我不希望這種事發(fā)生第二次。”
丈夫該做的事……
這話,徐牧舟上輩子聽過。
當時秦語棠和姜逸宸港城同游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,他打電話求證時,她就是這么對他講的。
徐牧舟輕笑一聲,卻是反問:“你當著我的面把花送給其他男人,你有把我當成你丈夫嗎?”
秦語棠真的愣了。
但她很快收斂了驚訝,冷眼看他:“結婚那天,我就說過,我愛的不是你。”
徐牧舟垂下眼不再說話了。
兩人結婚,是娃娃親。
從他爺爺和秦老爺子那一輩定下的。
他本在江蘇長大,和秦語棠結婚后搬到天津他才知道,原來秦語棠有個相愛的竹馬姜逸宸。
她是被逼著嫁給他的。
秦語棠的視線在他俊朗的臉上停留片刻,又收回,轉身走了,只留下一句。
“早點休息,明天還要一塊去爺爺家吃飯。”
第二日。
兩人按時到了秦家,是秦老爺子親自來開的門。
見了秦語棠,老人家橫眉冷對:“來了。”
看到徐牧舟,又立馬換成暖如春風的模樣。
“牧舟啊,快進來。”
秦老爺子的態(tài)度對秦語棠并沒造成什么影響,她進了屋,面色如常地坐到了沙發(fā)上。
秦語棠作為紅三代,改革開放后卻沒繼續(xù)繼承軍人衣缽,而是選擇轉業(yè),下海經(jīng)商。
這離經(jīng)叛道的做法當時就把秦老爺子氣得不行,差點把秦語棠腿打折。
秦語棠倔,而秦老爺子也倔。
比如嫁給徐牧舟,就是秦老爺子絕食逼得秦語棠嫁的。
一頓飯過去,秦老爺子把徐牧舟拉到一邊,囑咐道:“牧舟吶,你一定要堅持,堅持就是勝利!語棠那丫頭就是面冷心暖,其實是個長情人。”
“你性格好又待人溫和,爺爺相信你,肯定能走進她的心。”
許是太久沒和秦老爺子這樣說過話,徐牧舟心口一陣苦澀。
秦老爺子是對的。
秦語棠面冷心暖,所以離婚后,還愿意接濟他這個前夫。
她也長情,所以爺爺一去世,就和他離了婚,和她一直喜歡的姜逸宸在一起了。
但秦老爺子也錯了。
他看錯了他,徐牧舟的心已經(jīng)冷了,實在沒有余熱再去貼秦語棠的冷臉。
他要離婚。
從重生那一刻開始,徐牧舟就已經(jīng)下定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