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不是……”
鐘曼華扭了扭腰肢,轉了一圈,“今晚我要參加慶功宴,不知道穿什么,衛軍就讓我過來看看你的箱子,倒是沒想到,你這還有做工這么好的裙子和首飾。”
裙子是舅舅托人從滬市帶回來的,鐲子是徐時芳和周衛軍定親信物,是周衛軍母親給的。
徐時芳平時舍不得穿戴,如今都被周衛軍輕而易舉轉手送給了別人。
知道不該心痛,但她還是漫上委屈。
周衛軍他憑什么,自己從未向他要求過半分,可他卻不知足地從她身上汲取。
“衛軍說你土里土氣,再好的東西放著也是浪費,我喜歡什么,就先拿著,當然也包括你那些沒用的演算!”
徐時芳憤怒地站起,卻因腿疼,狠狠摔落在地。
“對了,衛軍說你最近身體不好,怕你操心婚禮,就讓我全權負責了。你看這請柬,喜慶不?”
請柬上面赫然是“周衛軍”和“鐘曼華”的名字。
徐時芳心無波瀾,她一個要走的人,正好給他們騰地方,免得受到更多傷害。
鐘曼華并不滿意她的反應,“你還看不出來周營長根本不想娶你嗎?要不是礙于長輩,你以為你還能在這?你知道周營長為什么不信那公式是你推算的嗎?因為你在他眼里就是個伺候人的保姆!”
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,扎在徐時芳的心上。
饒是她早已不在乎,但仍不堪羞辱,緊緊攥著拐杖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鐘曼華繼續火上澆油,“怎么,戳到你痛處了?徐時芳,你不過是個沒人要的土包子,還真把自己當周營長夫人了?別做夢了!”
“啪——”
一個清脆的耳光,打斷了鐘曼華。
徐時芳顫抖著手,胸膛劇烈起伏。
她從小到大,從未打過人,可此刻,她控制不住自己。
鐘曼華不急不氣,摸了摸被打的臉,似乎十分滿意,壓低聲音,“徐時芳,我知道你申請去京市,不過,現在那個演算公式已經是我的了,證據也沒了,你以為你有什么勝算?你注定斗不過我!”
鐘曼華忽然摔倒在地,開始抓自己的頭發,帶著哭腔大喊,“時芳,你別這樣,你想要衣服我可以給你,但你不滿我拿下功績,我真的沒辦法。我的演算過程是營長簽過字,檢定所蓋過章的……”
喊聲很快吸引來了附近宿舍的人們。
人越多,鐘曼華哭聲越大,“我真的只是來看看有什么能幫忙的,沒想到書記員寫錯了請柬名字,時芳你怪我也應該,但是不該認為我和營長之間有什么,我是清白的……”
眾人聞言將鄙夷的目光投向了“罪魁禍首”徐時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