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因為又回到了這棟別墅,晚上我夢到了上輩子的事情。
在我生命最后的那段時間,醫生說:「你這樣整天一個人待著也不是辦法,打電話讓家人朋友多來陪陪你吧。」
「我沒有家人。」
至于朋友……
以前我最好的朋友是司恒的訂婚對象,叫周佳藝。
在我和司恒結婚的第五年,周佳藝才回國。
司恒親自去機場接她,又為了她攢了個接風洗塵的局。
有人故意錄了聚會上的視頻發給我——兩人坐在角落里,忘情擁吻。
一段只有幾秒的視頻,我反復看了一整晚。
也是在那天晚上,我下定決心,放棄了我和司恒的第二個孩子,跟他提出離婚。
他問我:「理由呢?」
我將那段視頻給他看。
「司恒,我知道你當初娶我是迫不得已。」
「但現在周佳藝已經回來了,看樣子她也已經原諒你,所以我們離婚,以后各自安好。」
其實在此之前,我已經跟司恒多次提出離婚。
但都被他拒絕。
我以為,周佳藝回來了,這次他會答應。
但司恒還是撕碎了我準備好的離婚協議,并刪掉了我手機上的視頻。
……
「瑜兒?瑜兒?」
我突然驚醒,一巴掌扇在司恒臉上。
少年模樣的司恒看著我,眼里流露出委屈的神色。
「我在門外聽見你在哭,所以才進來看看。」
說完他轉身往外走。
走到門邊才又回頭,說:「快起床吃早飯吧,一會兒上學要遲到了。」
跟上輩子一樣,司家把我轉到了司恒的學校。
看見我跟在他身后走進教室。
有人問他:「司恒,她是誰啊?」
司恒跟他們介紹我:「她叫羅瑜,目前寄養在我家。」
恍惚想到上輩子,在下藥那件事發生前,司恒跟人介紹我時,永遠都是說:「我妹妹司瑜。」
我望著離我一步之遙的司恒,忽然發現他似乎與我記憶里的司恒不太一樣。
既不像前世少年時的司恒,也不像后來那個總是在報復,折磨我的司恒。
我心臟猛跳了一下,突然想到什么。
「司恒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