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阿恒。」
在我叫住司恒,準備將疑惑問出口時,有人與我同時開口叫他。
司恒看了我一眼,又抬頭看向我身后。
我也跟著回頭。
站在教室門口叫他的人是周佳藝。
「阿恒,放學等我,我有話要跟你說。」
說完,周佳藝才注意到站在司恒身邊的我。
她看我的眼神并不友善。
較量似的將我上下打量一番:「你就是寄養在司家的那個女孩兒?」
畢竟是上輩子最好的朋友。
幾乎在周佳藝看向我時,我便感受到了她對我很明顯的敵意。
這跟前世完全不同。
前世周佳藝知道我是司恒的妹妹后,親昵地挽著我,叫我瑜兒,將我帶進她的社交圈子。
而現在,她對我的態度倒跟前世我最后一次見她時很像。
那次見面我們鬧得很不愉快。
我問她:「監控顯示那天進過司恒房間的人只有你和我,我沒有給他下藥,所以是你對嗎?」
那時候我想不通。
她那么喜歡司恒,為什么還要毀了他們的訂婚宴。
「她叫羅瑜。」司恒替我回答道。
周佳藝看著我,應付式地笑了下,沒再多說什么。
之后我坐在位置上,卻察覺到周佳藝頻頻回頭看我。
即使心里覺得奇怪,我也不得不無視她,收回目光,逼迫自己認真聽課。
上輩子我學習并不好。
可司夫人卻不介意我成績差。
似乎我考得越差,司夫人反而就越開心。
她總說:「瑜兒跟囡囡越來越像了,她也是個不愛讀書的。」
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。
天下哪有媽媽希望自己女兒只是個美麗廢物?
說到底,她只是從未真正將我看作是自己的女兒,我之于她大概就僅僅是個聊以慰藉的玩具。
這輩子我不愿再像上輩子一樣,前半生給人家的女兒當替身,后半生做個一無是處的金絲雀郁郁而終。
所以讀書是我唯一的出路。
但學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在意識到自己確實看不懂這些書本上的知識后,我有些挫敗地起身。
原本在跟人說話的司恒察覺到我的動作,他轉頭問我:「去哪兒?」
我沒耐心地回了句:「廁所。」
記憶里,高中的女廁所課間永遠都在排隊,但今天卻意外地沒看見人。
直到推開廁所的門,我才覺察到不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