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輕輕撫開昭華的手:
“你怕我坐上皇后之位,如今我已經(jīng)因為冒犯先皇后被中斷貴妃冊封禮,這是本朝前所未有的事,以后,我會被萬人恥笑猜疑,你已經(jīng)達(dá)到目的了,還有什么不滿意的?”
昭華像只炸毛的小獅子,咬著牙怒吼:“不滿意不滿意!除非你自請打入冷宮,否則就是故意說這種話欲擒故縱誆騙我!”
視線落在昭華臉上,巴掌大的稚嫩小臉寫滿對我的怨怒。
我剛想開口,抬頭便看見帝子淵站在昭華的身后。
威嚴(yán)冷漠的眸子十年如一日沒有絲毫變化。
昭華見我不接話,咬著牙道:
“你果然就是欲擒故縱!嘴上說什么不爭不搶,我讓你自請進(jìn)冷宮怎么不愿意!?騙子!”
“昭華。”
帝子淵輕喚了句她的名字,炸了毛的昭華瞬間被撫平一切尖銳,可憐巴巴的躲到他的懷里。
即使五年前我給帝子淵生下了一位小公主,他的眼中也依舊只有昭華這一個孩子。
甚至為了防止我不用心照顧昭華,在我生產(chǎn)的第二日就把我九死一生才產(chǎn)下的孩子送去宮外。
撕心裂肺的生產(chǎn)之痛遠(yuǎn)不及母女分離更讓我痛苦。
可我因為家族榮耀和遠(yuǎn)在邊疆駐守的父母不得不重整旗鼓討好這對父女。
但,十年了。
我真的累了。
我頭一次沒有向帝子淵行禮問安,目光直直的看著他:
“臣女穆宛蓉冒犯先皇后,對昭華公主照顧不周,愿自請打入冷宮。”
帝子淵緩步走向我,深沉的眸子看不出一絲情緒:
“你在同我置氣?”
“可今日本就是你冒犯了先皇后。”
我跪地俯首:“是臣女的錯,還請圣上將臣女打入冷宮。”
我沒有自稱臣妾,而是和十年前一樣自稱臣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