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手后第五年,前男友招了我的魂。
我知道傅之寒恨我,可他好像不知道,我早就死了,在他親手把我送進監獄的第三天。
而現在,作為魂魄被招回來的我,看到的是床上兩道交纏的肉體。
男人的低喘,女人的聲音被撞碎,曖昧不已。
“之寒哥哥,你慢…慢點,我要不行了……”
這兩個人,一個是我的前男友傅之寒,一個是我曾經的好朋友,江雪琴。
這一幕像***痛我的眼睛,我下意識想要逃離。
但是我走不了,只要距離傅之寒五米之外,我就會被一股吸力猛地拉回去。
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大,我只能忍著心臟的撕裂,僵硬地移開目光,看向別處。
日歷上寫著2025年4月15日,距離我死去的那天,剛好五年。
這棟別墅,是我和傅之寒曾經的家。
我們青梅竹馬,本來已經談婚論嫁,卻因為五年前的那一次誤會,徹底決裂。
五年前,傅之寒的媽媽因胃出血被送到醫院,我是負責救治的醫生。
誰知傅母主動放棄了治療,跪下來求我。
“月月,阿姨求你,等我死后,把我的心臟給晨晨!”
“阿姨已經是胃癌晚期,活不長了,只想讓我的兒子好好活下去!”
她告訴了我一個秘密=——
我的弟弟簡晨晨,其實是傅母的私生子,傅之寒同母異父的親弟弟!
因為我的媽媽和傅母是好閨蜜,就幫她瞞了下來,當做自己的孩子養大。
簡晨晨天生心臟病,傅母一直覺得自己虧欠他。
我最終答應了她的請求,并替她保守了這個秘密,沒有告訴任何人。
傅母因放棄治療死后,傅之寒恨極了我。
“雪琴說我媽分明能救下來,就是你故意拖延救治,想把我媽的心臟換給你弟,你怎么這么自私!”
“簡明月,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!”
傅之寒雷厲風行,逼得簡家破產,又送我進了監獄,判刑四年零九個月。
我被關進監獄沒幾天,就被里面的人暴力發泄致死。
即使過去五年,死前的痛苦還歷歷在目。
她們劃破我的臉,脖子一次次被掐到窒息又松開,棍棒無情地落下,甚至捅穿……
我渾身止不住地顫栗,直到被一聲高亢的叫聲猛地喚回神。
“啊!”
床上的兩人已經完事,江雪琴軟在傅之寒的懷里,提起了我的名字。
“之寒,明月刑滿出獄已經三個月了,她一直躲著我們,估計她也知道自己錯了。”
“你也不要一直派人去找她了,我們試著放下吧。”
傅之寒眸光晦暗:“區區五年牢獄,就能還清她欠下的債?”
“我要她活著,生不如死!”
他口中冰冷的恨意令我的靈魂都顫抖了一瞬,傅之寒還真是恨透了我。
可我早就死了啊,死了整整五年了。
江雪琴又問:“之寒,那位懷德大師給你的找人方法你試了嗎?他不是號稱用這個方法,不管對方是死是活,都能找到人嗎?”
傅之寒冷哼一聲,擰眉道:“什么也沒找到,什么大師,騙子而已!”
我這才明白,原來我是被傅之寒用這種方式把我招了回來。
只是我已經死了,他找回來的是我的魂。
所以他看不見我,而我也被迫留在了他的身邊,我想哭,卻偏偏留不出眼淚。
這時,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起來,是傅之寒的秘書打來電話。
傅之寒起身接起:“找到簡明月了嗎?”
“抱歉,傅總,沒有找到簡明月的蹤跡。”
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底氣不足,又馬上補充說:“但是,我們找到了簡明月的弟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