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女主文,女主從頭強到尾。
微群像。
注意本文有關玄學的符箓,陣法,皆為作者杜撰,請勿當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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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廢話了,正文開始。
陳二狗第一次見陳昭愿是什么情景,他已經不記得了,畢竟,他那時候還是個不滿一周歲奶娃娃。
那時候陳二狗還不叫陳二狗,陳家老爺子給這個長子長孫取了個名字,陳澤同。
奇怪的是,出生的時候明明是個健健康康的嬰兒,出院回家之后卻經常生病。
去了多少趟醫院,請了多少專家會診,完全查不出任何病因,眼見孫子面色發黑,小命就要不保。
最后老爺子請來了一個年輕的姑娘,那姑娘打著一把黑傘,收了黑傘進了門。
穿了一身黑色中式服裝,頭發被一條綠色發帶系著,膚色有一種常年不見日光的蒼白,整個人給人一種說不出疏離怪異感。
她站在那,仿佛自成一個世界,與別人割裂開來。
進門之后,坐在沙發上的老爺子立即起身,喊了一聲小姐,接著把問題講了一遍。
陳昭愿聽到這個名字問了問生辰八字,掐指一算,秀眉蹙起,神情古怪,仿佛不怎么信,于是又算了一遍。
“陳小姐,怎么樣?”
最終陳昭愿望著那年輕***懷里的嬰兒,開口說道:“澤為天,同為國,這個名字太大,對孩子不好。”
一個人間的孩子叫什么天國……
“那您看該取個什么樣子的名字?”
拄著柺站起來的陳老爺子走到陳昭愿身邊問道。
態度十分恭敬,這在陳家人看來十分奇怪。
要知道陳家可是一方權勢了,老爺子更是腥風血雨里殺出來的,不夸張的說跺跺腳,整個城都能抖三抖。
怎么偏偏對一個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的姑娘態度恭敬成這模樣?
兩個兒子兒媳婦心里狐疑,但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詢問。
起名這種事,陳昭愿顯然不擅長。
目光瞥到陳家院子里狗窩外面趴著的大黃狗,朱唇微勾,帶著一絲不易讓人覺察的壞笑。
“二狗。”
“啊?”
不單單是陳二狗他媽,就連他爺爺一時間也多少有點懷疑自己耳朵。
陳昭愿面色平靜的開口重復了一遍。
“就叫陳二狗,賤名好養活。”
陳昭愿說完從斜挎包中拿出一個墨玉墜子遞給陳老爺子。
“這個給他帶著,不要離身。”
陳二狗他媽,朱芳芳女士張了張嘴想要反駁,被她老公陳安邦拽著袖子止住了。
陳二狗這個名字,朱芳芳女士不滿意。
無論怎么說,也是她懷胎十月,受盡了孕吐之罪,好不容易才生下的兒子。
陳家第三代大公子,怎么能起個陳二狗這種名字。
朱芳芳女士的意思,陳安邦如何不曉得,但老爺子都沒反對,他也只好沉默。
老爺子想的是比起來來回回去醫院折騰,還查不出病因,小命不保來說,改個名字,難聽是難聽了點,命更重要不是嗎。
于是,陳家第三代長孫,陳二狗的名字就這么定下來。
說來也奇怪,陳二狗自從改了這個名字,身體真的奇跡般的好了,往后二十七年,就連個感冒咳嗽都很少有。
這順風順水的二十七年里,唯一不順的也就是因為這個名字被三番四次的嘲笑。
陳二狗也不是沒有反對過這個名字的,甚至還親切問候過給他取這個名字的陳昭愿。
結果就是被他那八十幾高齡已經許久沒動過怒的爺爺,拿著藤條狠狠的抽了一遍,抽的陳二狗哭爹喊娘。
……
回憶結束。
陳二狗從他那輛越野車上下來,倚在車上,點了根煙,揚起那下顎線不太明顯的下巴,以四十五度的角度,不羈吐了個煙圈。
看著眼前這個估計鳥都懶得過來拉屎的地方劉家堡,陳二狗又狠狠的吸了兩口煙,無奈的掐滅手中的煙頭。
抬眼看著眼前的店鋪,店鋪上面掛著個牌子寫著:地獄紙扎店。
一陣冷風吹來,陳二狗打了個寒顫,快步朝著紙扎店走去。
門有些低矮,一米八八的陳二狗稍稍彎了彎腰,走進去看到有些昏暗的店里滿當當的擺放著各種紙扎的童男童女,花圈。
大到冰箱洗衣機電視機空調,小到錢包手機手表,一應俱全。
突然在一個顯眼的地方,看到一個難以置信的東西。
小鬼子的愛情動作電影。
甚至雙男,雙女的漫畫都有。
陳二狗嘴角抽搐了一下,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。
這的確是紙扎店,是不是正經紙扎店那就不清楚了。
這時,半人高的柜臺后面傳來一個聲音。
“客人,買東西嗎?”
聲音蒼老,像是從上個世紀傳來。
陳二狗尋聲走去,看到柜臺后面坐著個穿著中式對襟上衣,頭發花白的老人,看年紀應該和他爺爺差不多。
他此刻低著頭,神情專注的糊著紙人。
“我不買東西,我找人。”
老人聞言抬起頭來,看著眼前的年輕人,身形高大,壯碩,濃眉,國字臉,典型的北方爺們長相,眼睛和鼻子像極了老人認識的某個人。
這神似故人的模樣,讓他一陣恍惚。
忍不住問道:“陳得勝是你什么人?”
陳二狗聞言一怔,他家老爺子今時今日的地位,基本上很少聽到有人叫陳得勝這個名字了。
想不到這窮鄉僻壤的,竟然還有人認識他爺爺。
“您認識我爺爺?”
聽了陳二狗的話,老人了然,暗自想著那土匪的孫子都這么大了啊。
想想也是,他們如今這年紀,正常娶妻生子的話,孫子確實也差不多是這個年齡了。
老人點了下頭,顯然不愿意繼續剛才的話題,問了句:“買紙扎嗎?”
“不買,我找這家店的老板娘陳昭愿。”
“一萬。”
“什么?”
“見老板娘先付一萬。”老人語氣很平淡的解釋道。
黑店兩個字差點從陳二狗嘴巴里脫口而出,想起他爺爺的囑咐,又想想要是一萬塊錢能解決他手上的麻煩,也算值了。
這般想著陳二狗認命的掏出了手機。
老人見狀停下了手上糊紙的動作,伸出那雙枯枝般的手,把柜臺上油光發亮的算盤推到了一邊。
那不知年歲幾何的算盤下面整整齊齊的貼著一張支付寶收款碼,一張微信收款碼,還有一張老板娘微信二維碼。
說這店先進吧,他們用算盤,說他們落后吧,微信,支付寶二維碼都有……
“現金微信支付寶都可以。”
陳二狗點了下頭,拿著手機掃了支付寶二維碼轉了一萬塊過去。
門簾后面傳來一聲支付寶到賬的聲音。
老人伸手敲了敲一邊的微信二維碼:“加上吧,方便聯系。”
陳二狗又趕緊掃了二維碼。
老人從柜臺里面站起身來走到陳二狗面前。
“跟我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