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葬禮辦得極其草率。
爹是外地流落過來的,娘家這邊也沒什么親戚。村里人礙于情面來吊唁了幾句,放下點微薄的份子錢,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同情和惋惜。
“滿滿這孩子,可惜了......”
“攤上這么個家,命苦啊......”
“以后可怎么活喲......”
我心底沒有悲傷,只有一種被重新拽回泥潭的窒息。
爹的死,像一把生銹的鎖,把我牢牢鎖回了這個我做夢都想逃離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