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她放棄抵抗,柔順的任他糾纏。
頰上熱熱的泛著曖昧的粉色,時廷之這才不舍的收手。
拇指按在她飽滿水亮的唇瓣上,輕輕的打著圈兒揉一下,才帶著笑意開口。
“咱們柔兒沒錯,你做嫂子的,合該好好教教小姑。”
容晚柔咬了咬唇,想要推開,卻被他捉住手,順勢把自己揉進他懷里。
“誰是她嫂子?我哪兒有那么大的本事當將軍府大小姐的嫂子?”
軟軟的嗓音帶著幾分恃寵而驕的甜膩。
惹得時廷之勾了勾唇,這樣子的容晚柔,他很是受用。
還來不及開口逗弄,容晚柔原本已經止住的淚珠兒忽然又“滴滴答答”的落下。
“我今兒剛罰了大小姐,你就解了她的禁足,索性讓她管將軍府好了,反正也沒人拿我當個人。”
說著,掏出腰牌和鑰匙,一股腦的塞進時廷之懷里。
“反正大小姐也是名正言順!”
用帕子捂著臉,低泣兩聲,肩頭不住的顫抖。
“將軍既然覺得我苛待大小姐,索性將我送回容府,我就這回稟姐姐……啊!”
腳尖兒剛一轉,就被時廷之箍回懷中。
剛板起臉,對上她哭紅的雙眼,來不及拿出將軍大人的威嚴,就柔了下來。
“小柔兒,容府唯一會護著你的就是你姐姐,如今離了將軍府,還不得被欺負死?”
時廷之搖搖頭,旁人不知她在容府的處境,他還能不知?
若不是兩年前他提早出手,只怕現在她已經被許給那個紈绔做妾,哪能被他這么嬌養著?
垂眸看著懷中依然固執的容晚柔,時廷之索性轉過她的身子,要她瞧著他。
“我不信你舍得你姐姐。”
聽到時廷之提起容寧黛,容晚柔眼中復雜。
好像一塊大石砸在胸口,光潔的下巴微皺。
索性偏過眸子看著地上打磨得平整光亮的地板。
“別、別提姐姐。”
姐姐救她一命,又一路護著她,可她卻……
容晚柔緊緊抓著帕子,咬唇不語。
“好,不提,不提。”
時廷之輕吻著容晚柔的唇角,環住她的手卻沒有松開半分。
“今天是靈萱不懂事,我替你好好罰她,讓她跟你認錯,好不好?”
容晚柔余光睨了時廷之一眼,輕哼一聲。
“大小姐金尊玉貴,我可不……唔。”
話還沒說完,又被時廷之握住腰,吻了上來。
連擋都來不及擋,堪堪放在他胸口的雙手。
因著時廷之身子壓下,變成虛虛的揪住他肩頭的衣衫。
“你……總不能……”
話還來不及說完,就聽見外面時靈萱的聲音。
“我哥是不是在教訓容晚柔?讓我進去!”
容晚柔身子一僵,瞪大了眼睛看著時廷之。
一時間也顧不上身份,拼命捶打著,要他放手。
誰知道時廷之不但沒放開她,反而變本加厲的擁緊了她,一口咬在她唇上。
容晚柔倒吸一口氣,唇上有些疼。
但也不敢出聲,只能可憐兮兮的忍著。
殊不知泫然欲泣的樣子,只會讓時廷之更加孟浪。
被抱到寬大的書桌上,無助的開口:“我求你……”
忽然又聽到門外的聲音,只得把嘴閉得緊緊的,任由時廷之低笑著吻上她。
燭火忽明忽暗間,寬大的身影將她攏住。
長指一挑,腰間的玉佩隨著錦帶滑落至地板上,發出極細小的“咚”的一聲。
“大小姐,沒有將軍的吩咐,您不能進去!”
“可容晚柔都……”
時靈萱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人異常堅決,也知道自己哥哥的脾氣。
即便是他唯一的妹妹,可有些線是不能踩的!
只能慫了一下,忍著一臉的尷尬,索性站在書房外,“我等在這里可以了吧?”
哼哼!
難得容晚柔被訓,可她要第一個看到她被訓得灰頭土臉的樣子,好讓她知道知道,誰才是這里的主人!
書房內,燭芯一跳一跳的,發出極其細微的噼啪聲。
容晚柔四肢發軟,一邊得留意著外面的動靜。
不叫自己發出聲音,一邊還得和時廷之周旋。
“將軍……廷之!你……”
身上的衣衫如綻開的花瓣,不知不覺間松松散散的。
余光瞥見地上一件件堆疊的衣衫,容晚柔咬了咬唇。
就知道,他不肯放過她。
薄唇吻上她細膩的肩頭,時廷之盡情汲取著容晚柔身上淡淡的茉莉香。
低低的笑聲混著欲念,格外沙啞。
“柔兒身上的茉莉香甚得我心,是不是柔兒也想與我不離不棄?”
“你胡說!我一直用茉莉花香膏,誒!”
手忙腳亂的護住身上最后一件小衣,可架不住時廷之靈活且過分強勢的手。
只好用雙手遮著身子,滿面羞紅的瞪著時廷之。
猶豫了一瞬間,無奈的將自己的身子貼上他的。
這樣至少……至少不會讓他看得一清二楚。
時廷之低笑著護住懷中的軟玉溫香,寬大的衣袖將她遮得嚴嚴實實,不讓她冷到一點兒。
“放心,雖然我很想疼柔兒,但不是現在。”
長指一挑,打開桌上的錦盒。
食指和中指捏起一件薄如蟬翼的小衣。
上面用月白色的絲線繡著一朵盛開的重瓣茉莉。
“這……”
容晚柔低頭,看著時廷之為自己穿上小衣。
雙臂擁抱一樣的繞到她身后,替她在頸后和腰間仔細的系好。
這樣的料子原本以為是冰冰涼涼,誰知卻是觸手生溫?
“你干什么!”
原本以為他會讓她重新穿好衣服,誰知時廷之只是勾著唇,橫抱起她。
繞到屏風后,將她放在一塊大大的落地銅鏡前。
容晚柔看著銅鏡里的他們,雙頰不住的冒著熱氣。
這件小衣雖極薄,但上面的重瓣茉莉卻將她的身子遮掩了六分,竟格外的撩人。
“不許脫。”
大掌覆住她的眼眸,輕吻著她的耳朵,惹出容晚柔一陣陣的顫栗。
“若不想我在這里要了你,就乖一些。”
時廷之讓容晚柔靠在他懷里,感受著她身上的細膩,眼底幽深,也將她越摟越緊。
幸好書房里燒著地龍,一點都不會冷到。
“今晚等我去找你。”
眼神一刻不離鏡子里的她,低醇的嗓音喑啞得不像話。
“若是敢關了暗門,我便從蘭溪居的正門走。到時……”
她內寢暗門后的甬道,通著他的臨風院。
容晚柔忍不住一腳踩在他的靴子上,卻迎來時廷之輕咬著她的耳垂。
“知道了!”嬌嬌的應一聲,算是妥協。
時廷之眼眸一深,勾起的薄唇上,仍留了三分情欲。
一件件的幫她穿好衣衫,只是剛才被他揉散的青絲,他實在沒辦法。
容晚柔推了推他,蚊吶般的嗓音著幾分羞澀,“我自己來。”
時廷之看著青玉梳篦滑過如緞一般的青絲。
柔軟的手指靈巧的將長發梳好,美好得像畫一樣。
即便她的發式仍做未出閣的姑娘裝扮,可比一般的女子就是多了股風情。
把琉璃茉莉簪戴入她發間,輕吻著她的嘴角。
“我先去看看你姐姐,不會讓你久等。”
容晚柔整理頭發的手一頓,輕咬著唇肉。
“姐姐身子不好,今年都沒怎么出屋,你該多陪她才是。”
盡量柔著嗓音,以他最愛聽的語氣勸著。
“你不是答應過的嗎?”
時廷之原本漾著幾分柔情的眸子微冷,淡淡的“嗯”了一聲,聽不出喜怒。
容晚柔眸色惴惴,稍微觀察了一下,拽了拽他的袖子。
在時廷之微頓的瞬間,嬌嬌軟軟的抱著他的腰,整個人貼在他身上。
“還有事?”
揚起臉看著時廷之,“打碎你香爐的那個小丫頭,只把她打發出臨風院好不好?她年紀小,又沒有親人。”
時廷之只垂眸看了她一眼,眸色極快的變換。
瞬間又恢復如常,將腰牌和鑰匙塞回給她。
“你看著辦。”
雪越下越大,時靈萱即便披著大氅,捧著暖手爐,仍是凍得發抖。
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,讓她鼻頭紅紅的,不停的跺著腳來取暖。
“小姐,咱們還是回去吧。”
“不行!”時靈萱甩開秋荷。
“我定要看看容晚柔被大哥訓的樣子,誰叫她要罰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書房門“吱呀”一聲打開。
時靈萱急忙抬頭看去,見容晚柔面上一片緋色。
眼睛明顯腫了,連眼眶都紅了一圈。
這樣子瞧得時靈萱心花怒放,一瞬間也不覺得冷。
跳到容晚柔面前,“怎么樣?被我大哥訓哭了吧?看你還敢罰我!”
忽然一愣,怎么她身上的味道……
剛起的思緒很快就被容晚柔微腫的唇瓣吸引,只以為她是咬著唇哭得狠了,更加得意。
“哭也沒用!我哥哥自然跟我一條心,我還要讓他罰你跪祠堂!”
“等我管了家,定要讓你日日吃素,冬日里只能喝涼水,還有……你笑什么?”
不等容晚柔開口,書房里傳來沉沉一聲:“時靈萱,滾進來!”
“哥哥,你要罰容晚柔……”
“知不知道書房不能亂闖?我看你是膽子越來越大,還敢咒你長嫂!”
“可、可是婉月郡主……”
“她是個什么東西!讓你對她唯命是從?不若從此你滾去她府上,做她妹妹!”
“……我沒有!”時靈萱委屈的啜泣聲混著時廷之的怒氣傳了出來。
“哼!你沒有?”
時廷之眸色一冷,厲聲道:“待你病好,給我罰跪祠堂一日一夜!還有,給二姑娘奉茶道歉!”
“要我給容晚柔道歉?憑什么!”
“二姑娘長你四歲。”
聽著書房里隱隱傳來的聲音,容晚柔握緊了腰牌,微微垂首,掩住勾起的唇角。
容府除了姐姐,沒人會護著她。
嫡母對她也是不冷不熱的,她也從未想過回容府。
剛才,不過是以退為進,不叫時靈萱得逞罷了。
一直都知道這里并非她的歸處,她亦不愿為時廷之掌上玩物。
但至少在離開前,她會對他柔順嬌媚,讓自己在將軍府過得好些,再好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