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疲憊感涌上全身,撿起離婚協議走到茶幾面前,一筆一劃寫上名字。
收好死亡證明,我回頭提醒了下蘇棠月,“記得簽。”
蘇棠月想說些什么,余光一瞥,臉上的煩躁瞬間驅散。
“醒了?”
賀森從主臥出來,真絲睡衣的領口松垮,露出鎖骨處一大片紅痕無比刺眼。
“月月姐,你跟林哥吵架了嗎?”
他極其夸張的拿起那份協議,一雙桃花眼里都是無措。
“林哥,你要和月月姐離婚?!”
“為什么?是因為我嗎?”
我嗤笑看著他,“是啊,因為你不要臉讓有夫之婦的人懷了孩子,因為她不要皮在外面還有另一個家。”
賀森的眼里瞬間埋上一層難堪,另一只手還欲蓋彌彰去遮掩鎖骨出的痕跡。
“對不起,林哥,我…我不知道那晚開了門會造成那么大的誤會…我以為月月姐是來跟我訴說煩心事的。”
我覺得好笑。
有什么煩心事是要在結婚周年日當天丟下丈夫,去向一個外人說的?
蘇棠月挺著肚子走過去,貼心替賀森扣好衣領扣子,還不忘安慰,“你別理他,他今天吃錯藥了。”
我不想再跟二人浪費時間,忽略賀森眼里的挑釁,走進兒童房收拾甜甜的衣物。
再出來,客廳只剩賀森一個人,他將手里的紙張揉成團丟在我腳下。
我一眼就看出,這是女兒的死亡證明。
“誰準你亂翻我東西的。”我冷臉看著他。
他故作夸張的張大嘴,眼里流出喜悅。
“林哥,你女兒真的拉稀拉死的啊,好離譜啊哈哈,月月姐說的不錯,體質差的小孩就是這么難帶呢。”
我氣的全身發抖,沒多想,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狠狠打了他一拳。
他吃痛哀嚎一聲,整個人朝后倒在了地上。
下一秒,兩道凌厲的掌風落在我的臉上、頭上。
蘇棠月吃力扶起賀森,掃向我的眼神全是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