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化了姐姐的身體后,我抱著姐姐的骨灰盒來到了她的家里。
剛一進門,我就聽到一個嬌滴滴的聲音。
姐夫的白月光林沫兒踩著高跟鞋,挽著姐夫的胳膊,臉上勾起了一抹嘲諷。
“喲,這不是我們'死了'的陳大小姐嗎?”
“姐姐,當時真是對不起,害得你挨了丈夫一頓毒打。”
姐夫走過來,看著我冷冷地開口:“做錯事,這是你應得的。現在知道錯了,就趕緊去給我做飯。我看你明明好端端的,一點事都沒有,還在那里裝什么可憐。”
林沫兒的目光落在我懷中的骨灰盒上,臉上的嘲諷更重了:
“陳如月,為了博同情,連詐死這種下作手段都使得出來?”
“懷州哥哥不過讓你去管教所學習幾天。你倒好,從管教所逃出來不說,還弄個骨灰盒來裝可憐。”
“該不會是打算用這個破盒子,再騙哥哥去參加什么葬禮吧?”
她的手突然朝骨灰盒襲來:“讓我看看,這是哪個垃圾堆里撿的?”
我側身避開,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。
“陳如月!”
姐夫厲聲喝道,“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?裝死還不夠,現在連沫兒都敢推?”
林沫兒可憐兮兮的揉著腳踝,眼里閃著惡毒的光:
“我知道姐姐還在怨我,你別怪姐姐,都是我的錯……”
姐夫臉色一沉,“陳如月,趕緊給沫兒道歉!”
見我無動于衷,他正想動手時,卻被林沫兒一聲驚呼吸引了過去。
電視機里正在播報***犯逃出的新聞:
“緊急通知,秦山監獄一名極度危險地***犯脫逃,市民請保持警惕......”
姐夫不屑一顧的冷笑道:“一個逃犯而已,這有什么好怕的,只要少出門不就可以了。放心,只要有我在,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安全。”
姐夫到現在還不知道,被重金懸賞的通緝犯,現在就在他的身邊。
電視機里的主持人介紹著我入獄前的罪行,就在即將放出我的照片時,家里突然停電了。
房間里漆黑一片,廚房里傳來了燒焦的味道。
姐夫見狀怒吼道:“***又在干什么?做個飯也做不好!”
黑暗中,我舉著水果刀的手,一寸寸逼近他的脖頸。
本來想著在食物中下毒,但從小都是姐姐照顧我,我對做飯一竅不通,才會不小心把電線燒斷。
看到鍋里被浪費的毒藥,我遺憾嘆氣。
真是可惜了。
就在刀刃即將貼上他皮膚的一瞬間,我突然后悔了。
這么輕易地殺死他,還是太便宜他了。
這種***,應該下十八層地獄才對。
我在黑暗中點起了一支蠟燭,照亮了正在冒煙的廚房。
看到我被光點亮的面容,姐夫嚇了一跳。
在看清來人是我后,他顫抖著聲音怒罵道:“你要死啊,看來不教訓教訓你,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。”
說著,他開始解下皮帶,準備動手抽我。
然而出手的一瞬間,卻被林沫兒攔住了。
她小聲阻止道:
“現在那個囚犯逃出來了,聽說就在附近流竄。我們還是少弄出點動靜吧,免得被盯上。”
姐夫雖不服氣,但也沒有再反駁什么,收起了皮帶,惡狠狠地看著我道:
“你等著,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。”
窗外的風吹進,劣質的陳年蠟燭,只是撲閃了幾下火苗,便緩緩熄滅了。
房間再次陷入一片黑暗。
我摸著黑,去姐姐臥室里找手電筒,卻意外摸到了一個凸起的暗格。
里面是一個牛皮日記本。
我將日記本塞入懷里后,從抽屜里翻出了手電筒,細細查看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