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……陳如星?你為什么和如月長得一模一樣!”
姐夫的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,干澀而尖利。
他猛地去拽車門把手,但早已被我提前鎖死。
林沫兒整個人縮進座椅角落,像只受驚的鵪鶉,眼神里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。
我冷笑著看向姐夫,表情陰冷:“難道沒有人告訴你,她有個身為***犯的雙胞胎妹妹嗎?”
我費盡千辛萬苦從監(jiān)獄里逃出來,甚至放棄了因為表現(xiàn)良好,即將到來的減刑。
就是為了化身厲鬼,向他們索命。
山里的聲音寂靜,除了偶爾的幾聲鳥叫,就只剩下姐夫和林沫兒二人粗重急促的呼吸聲。
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殺人犯!放我們下去,不然小心我們到時候報警把你抓進去!”
姐夫色厲內荏地吼著,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往后縮,試圖離我遠點。
他終于明白,眼前這個頂著妻子面孔的人,不是那個可以隨意打罵的陳如月。
而是一頭從地獄爬回來索命的惡鬼。
報警?我陳如星最不怕的就是進監(jiān)獄了。
他的威脅對我來說,宛若撓癢癢一般。
我解開安全帶,動作不疾不徐。
金屬扣彈開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,像是某種倒計時的開始。
“干什么?”我側過頭,嘴角勾起一個毫無溫度的弧度,眼神冰冷地掃過他們驚恐扭曲的臉:
“不是說了嗎?教你們學乖。”
姐夫額頭開始瘋狂冒冷汗。
他想起了他曾對姐姐無數(shù)次揮舞皮帶時叫囂的這句話,臉色瞬間慘白如紙。
我推開車門,冷風瞬間涌入。
“下車。”
聲音不高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“不,我不要下去,救命啊!”
林沫兒崩潰大哭,死死抓住座椅。
姐夫眼神閃爍,似乎在尋找反抗或逃跑的機會。
我懶得廢話,直接從駕駛座底下抽出一根早就準備好的、沉重的扳手。
“砰!”
一聲悶響,后座的車窗玻璃應聲而碎。
飛濺的玻璃碴劃過姐夫的臉頰,留下一道血痕。
他嚇得魂飛魄散,連滾帶爬地推開車門滾了下去。
見狀,林沫兒也不敢再說什么,連滾帶爬地跟著下了車。
姐夫扶著車門,驚魂未定地看著我手里的扳手,終于徹底意識到自己的處境。
他強撐著最后的“一家之主”的架子,聲音發(fā)顫:
“陳如星,你冷靜點。你姐姐的事是意外,是……是她自己不小心摔的!你冷靜點,聽我解釋,不要再繼續(xù)犯錯下去了。我可以給你很多錢,只要你放過我們。”
“意外?那我不小心殺了你,也可以是意外。”
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掏出懷里那本染血的日記本,狠狠摔在他臉上。
姐夫顫抖著撿起日記本,只是瞥了一眼,就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移開視線。
他嘴唇哆嗦著,再也說不出狡辯的話。
林沫兒瑟瑟發(fā)抖,試圖往姐夫身后躲。
我一步步逼近他們,手中的扳手拖在地上,發(fā)出沙沙的聲響。
“既然你堅持說是意外,我也讓你們體驗一下,‘意外’是什么感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