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純看見顧景川，立即紅了眼，“景川哥哥，她打了姐姐。”
顧景川卻呆滯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，愧疚地看向我，“云舒，我不是故意……”
沈清輕嗤一聲，“這就是顧大總裁追求我們姐妹的誠意？都離婚了，還跟前妻糾纏不清？”
“如果是這樣的話，那我跟妹妹實在沒辦法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我們是清白人家的孩子，絕對不會做小三的。”
說著，意有所指地看向我，“不像有些人，離婚了還賴著，這就是你們上流社會的體面？”
顧景川臉色一僵，“云舒，給清清和純純道歉。”
天上突然飄起了雪，我緊緊抱著身子已經慢慢變僵硬的小秋。
我眼睛發紅，倔強地對上他的眼，“他們殺了我的狗。”
殺了陪伴我十五年的狗，殺了母親在這世上留給我最后的遺物！
顧景川眼里閃過心疼，沈純卻抓起沈清的手臂，“景川哥哥，是那只畜生先傷害姐姐的！”
我氣血上涌，狗狗平時很溫和，根本就不會主動攻擊人。
顧景川立即上前查看沈清的手，“疼嗎？”
沈清倔強地撇開臉，“疼又怎樣，罪魁禍首又不會受到懲罰。”
顧景川聲音寵溺，“我的小祖宗，那你想怎樣？”
沈清惡趣味地看了我一眼，“既然你的前妻這么共情一只畜生，不如讓她好好在狗籠呆一晚好了。”
顧景川想都沒想，直接答應，“好，只要清清高興，怎樣都好。”
沈清終于露出笑容，那抹笑璀璨得讓顧景川著了迷，久久不舍得從她臉上移開。
隨后，顧景川嫌惡地看向我，對一旁的保鏢吩咐道：“還不按照沈小姐說的做！”
保鏢猶豫著，欲言又止，“可、可是老板，晚上外面零下十度，夫人她……”
沈清臉色變得難看，扭頭就走，“你養的狗都只聽你前妻的，要我拿什么相信你以后能對我們姐妹兩好！”
顧景川立即追上去，抱著人輕哄，“好了好了小祖宗，都按你說的做！”
隨后瞪著那個保鏢，“還不動手！”
我猛烈掙扎著，卻還是被關進了狗籠。
沈純拎起小秋的尾巴，回頭對顧景川清笑道：“景川哥哥，這么冷的天正好吃狗肉火鍋，慶祝我和姐姐喬遷之喜，怎么樣？”
我崩潰地抓著籠子，“不要！”
“求你！求你！顧景川，不要這么對小秋！”
我跪在籠子里，一個又一個磕著頭，可顧景川卻只沉迷地盯著沈清的臉，抓著她的手放到自己嘴邊，一遍遍吹氣替她保暖。
他沒再看我一眼，攬著沈清的腰、牽著沈純的手，走進別墅。
我一遍遍喊他的名字，一遍又一遍，像深夜冤魂的哀嚎。
不記得什么時候凍暈過去，醒來時，別墅里飄出火鍋的香味。
一碗碎骨就擺在我的眼前。
我用力攥著小秋的牽引繩，指甲深深嵌入掌心，“顧景川，我永遠、永遠都不會原諒你。”
可第二天醒來，他卻紅著眼守在我床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