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醒了,云舒!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”
顧景川抓著我的手,滿臉擔(dān)憂。
我面無表情地抽出手,他卻立刻握住。
“昨晚的事,是你不對,一只狗而已。”
“一會兒去給清清道歉吧,那丫頭不是小氣的人,會原諒你的。”
我的心早就疼得麻木,閉上眼睛不想跟他糾纏。
誰知,他卻仍舊喋喋不休。
我實(shí)在不耐,“這是哪兒?”
顧景川臉色有些不自在,“清清有幽暗恐懼癥,純純喜歡通透的房間,主臥和客臥都給她們住了。”
“云舒,先委屈你住地下室。”
才說完,一串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。
顧景川慌忙間點(diǎn)到外放,沈純清俏的聲音傳來,“景川哥哥,你去哪兒了,婚紗設(shè)計(jì)師到啦,你快來!”
他有些倉皇,尷尬地看了我一眼,“乖,我在處理公事,馬上回去。”
說完立即掛斷電話。
“云舒,你先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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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起身疾步走了出去,步子那般雀躍,就像當(dāng)年娶到我的那一天,好像打了勝仗。
不知過了多久,門外傳出了聲響。
沈清和沈純走了進(jìn)來,看到我就出聲諷刺。
“沒想到你這么不要臉,玩苦肉計(jì)賴著不走。”
沈純朝我吐了一口口水,“我呸,就是賤皮子,當(dāng)初還學(xué)咱們離家出走,東施效顰,笑死人了,你個(gè)老女人要點(diǎn)臉行嗎?”
“識相點(diǎn),自己滾!”
“不然……”
沈清走到我面前,譏誚地看著我,“虞云舒,你不會還覺得景川哥哥對你余情未了吧?”
“要不要我們幫你證明一下,他究竟是更在乎我們,還是更在乎你?”
說著,她眼神瘋狂地拿出一瓶汽油。
我擰著眉,繞開她們,“你們要做什么?”
兩人卻同時(shí)擒住我,點(diǎn)燃了汽油!
然后打給顧景川,“景川哥哥,救命啊,我們好心看望云舒姐姐,她卻要放火燒死我們!”
“咳咳咳!”
火苗立即竄了起來,我沖到門口,卻被兩人死死拖住。
火馬上就要蔓延到身上,鼻腔里已經(jīng)全是濃煙。
我拼命掙開她們,打濕了窗簾,用力捂著鼻子。
下一刻,門被踢開。
顧景川看到我,將我抱起來,“云舒,沒事吧?”
而這時(shí),沈清和沈純的哭聲傳來,“救命!景川哥哥救命啊!”
顧景川立即將我放下,沖到兩人身邊,拉著兩人沖了出去。
巨大的沖擊力將我絆倒在地,我趴在地上抬頭喊著,“顧景川……”
正沖出門的男人猛地回頭,卻被沈清一聲悶哼吸引,“清清忍著點(diǎn),我馬上帶你出去!”
他沒再看我一眼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被火勢吞滅的那一刻,我絕望地閉上了眼……
三天后,顧景川在孟加拉國和沈清、沈純領(lǐng)證結(jié)婚。
三人轉(zhuǎn)機(jī)去了歐洲度蜜月,顧景川陪著兩人整整玩了一個(gè)月。
他在朋友圈曬出一張照片,床單上有兩抹鮮紅的血,他比了一個(gè)勝利的姿勢。
評論下面,清一色贊嘆:“齊人之福!顧總牛逼!”
“恭喜顧總,抱得美人歸!”
而靠在陽臺抽煙的顧景川卻完全沒有征服的喜悅,心里莫名煩躁起來。
他不停地刷新著屏幕。
那天把沈清和沈純從火場救出來之后,她們哭訴著是虞云舒故意放火要燒死她們。
他本想進(jìn)去救虞云舒,卻因?yàn)閮山忝玫脑捴棺×四_步。
他都還沒得到沈清和沈純,心血就差點(diǎn)被虞云舒毀了,這次必須要給她一點(diǎn)教訓(xùn)了。
吩咐保鏢,過五分鐘再進(jìn)去救人,然后直接帶著沈清和沈純?nèi)チ藱C(jī)場。
想著早點(diǎn)完事,早點(diǎn)回來哄虞云舒。
可是,這一個(gè)月來他發(fā)給虞云舒的消息,她竟然一條都沒有回。
顧景川的心沉了又沉,再也耐不住性子,回到房間拎起衣服,開門就走。
沈氏姐妹還沉浸在初逢云雨的情欲里,看到顧景川的動作,慌亂地拉住他的手,“景川哥哥,你要去哪里?”
顧景川不耐煩地甩開她們的手,“回國。”
可是等他回去后,眼前的場景,幾乎要讓他發(fā)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