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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瑞安那句裹挾著冰碴與狂怒的“陪葬”指令,如同驚雷在昏暗的偏房炸響,震得空氣都在顫抖。蘭心臉色瞬間煞白,不敢有絲毫遲疑,立刻喚來守在院外的健壯婆子,小心翼翼地將昏迷不醒、耳畔還蜿蜒著那道刺目血痕的花花抱起,疾步送回正房臥榻。

府醫幾乎是連滾滾爬地被侍衛拎過來的。這位平日里在王府也算頗有體面的老先生,此刻在寧王那足以凍裂金石的目光逼視下,手抖得幾乎拿不穩藥箱。他戰戰兢兢地為花花診脈,檢查耳道,動作輕得不能再輕,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。

“王……王爺,”府醫聲音發顫,“姑娘這是……心力交瘁,加之耳竅受激過度,經脈逆沖所致……并無、并無性命之憂……只是這聽力……”他偷偷覷了一眼寧瑞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的臉色,硬著頭皮道,“過度使用,恐有……損傷根基之虞,必須靜養,萬不可再……”

“本王問你,”寧瑞安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,打斷了他的絮叨,每一個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,“這血,是哪里來的?耳道里面?還是外面?”

“是……是外力擠壓加上內息激蕩,微血管破裂,滲……滲出來的血,主要在耳廓外道和耳垂附近……耳道內部幸未傷及……”府醫連忙回答。

“用最好的藥!外敷內服!本王要她最快醒過來!耳朵……給本王保住!”寧瑞安的聲音斬釘截鐵,帶著不容置疑的絕對意志。

“是!是!老朽這就開方!”府醫如蒙大赦,連忙伏案疾書。

寧瑞安不再看榻上臉色慘白如紙的花花,他猛地轉身,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正房。那壓抑的、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般的暴怒氣息,隨著他的離開而消散些許,卻讓整個聽竹苑的下人噤若寒蟬。

他沒有去澄心齋找那個還在“品茶”的吏部侍郎李大人。此刻的憤怒會壞事。他徑直走向王府深處,屬于他自己的、守衛森嚴的書房。

“砰!”沉重的書房門在他身后被狠狠摔上,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,驚得窗外樹梢上的鳥雀撲棱棱飛走。

書房內,寧瑞安像一頭被困的兇獸,在紫檀木書案前來回踱步。他眼底翻涌著駭人的戾氣和一種……連他自己都未曾預料到的焦躁。眼前揮之不去的,是花花耳畔那道蜿蜒而下的、刺目的鮮紅!那么纖細,那么脆弱,卻像燒紅的烙鐵,狠狠燙在他的心上。

他猛地一拳砸在書案上!名貴的端硯跳了起來,墨汁濺污了攤開的奏折。

“該死的!”他低吼出聲,聲音沙啞,充滿了無處發泄的暴怒。是對那個老奸巨猾、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用死士密令傳遞消息的李侍郎?還是……對自己?

他明明知道那“地聽”銅管對常人耳力的負荷!他明明知道“清音丸”是在強行激發她本已不堪重負的聽力潛能!他明明……看到了她服藥后日漸蒼白的臉色和眼底的痛苦!可他依舊把她推到了那個冰冷的銅管前!為了那份該死的、可能扳倒太子的證據!

他以為自己可以冷酷地將她視作一件趁手的工具。一件需要保養、需要激發、但也隨時可以替換的工具。然而,當那抹鮮紅真正出現在眼前時,一種陌生的、尖銳的刺痛感,猝不及防地撕裂了他用多年偽裝和算計筑起的堅硬外殼。

“兩短,一長,三短,一長……”花花嘶啞顫抖的聲音再次在他耳邊回響。這節奏如同魔咒,瞬間將他從混亂的情緒中拽回冰冷的現實。

死士密令!而且是最高級別的緊急行動指令!李侍郎這個文官,怎么會有資格動用軍中死士?他傳遞的信息是什么?目標是誰?是自己?還是……他猛地想起花花昏迷前提到的另一個細節——李侍郎腰帶暗袋里的小紙片!

寧瑞安眼中寒光暴漲,所有的憤怒瞬間轉化為冰冷的殺機和迫切的行動指令。他走到墻邊,按下一個不起眼的機括。墻壁無聲滑開一道縫隙,露出一條幽深的密道入口。他對著黑暗沉聲道:“影七。”

“屬下在!”一個如同影子般毫無存在感的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密道口,單膝跪地。

“立刻去澄心齋外待命。李侍郎離開王府后,跟上他。等他落單時,取走他腰帶右側暗袋里的東西。記住,要快,要干凈,不能留下任何痕跡,更不能讓他察覺東西丟了!”寧瑞安的聲音冰冷而清晰,“拿到后,立刻送來!不惜一切代價!”

“遵命!”影七的身影如同融入黑暗的水墨,瞬間消失。

聽竹苑正房內,藥氣彌漫。蘭心小心翼翼地用溫熱的濕毛巾,一點點擦拭著花花耳廓旁那道已經凝固的暗紅色血痕。她的動作極其輕柔,眼神復雜地看著榻上依舊昏迷的女孩。那張小臉蒼白得近乎透明,眉頭即使在昏迷中也痛苦地緊蹙著,長長的睫毛如同脆弱的蝶翼,沾著未干的淚痕。

府醫開的藥已經灌了下去,外敷的藥膏也仔細涂抹在耳廓周圍。但花花似乎陷入了某種深沉的夢魘,身體偶爾會不安地抽搐一下,嘴唇無聲地翕動,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。

“水……好吵……娘……別走……”破碎的囈語從她唇間溢出,帶著濃重的哭腔。

蘭心握著毛巾的手頓住了。她看著花花即使在昏迷中也顯得如此無助恐懼的模樣,心底某個堅硬的地方,似乎被輕輕觸動了一下。這個女孩,她擁有的能力是禍非福,卷入了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旋渦,卻依舊保持著那份近乎愚蠢的倔強和……善良。

她想起了花花撞開攬月閣門時那不顧一切的嘶喊,想起了她在銅管前強忍劇痛捕捉聲音時專注到近乎慘烈的神情,想起了她耳垂邊那道刺目的紅……

一聲極輕的嘆息從蘭心唇間溢出。她擰干毛巾,繼續擦拭的動作,卻比剛才更加輕柔,帶著一種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、近乎憐惜的意味。

寧瑞安再次踏入聽竹苑正房時,已近黃昏。他換了一身墨色常服,臉上的暴怒戾氣已經消失,重新覆上了一層深潭般的平靜,只有眼底深處殘留著一絲尚未散盡的冰冷血絲。

他走到榻邊,目光落在花花臉上。那道血痕已經被清理干凈,只留下淡淡的紅印,襯著她蒼白的肌膚,依舊刺眼。她似乎睡沉了些,呼吸平穩了些,但眉頭依舊微蹙。

蘭心無聲地退到一旁。

寧瑞安站在那里,高大的身影在暮色中投下長長的陰影,籠罩著榻上脆弱的身影。他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地看著。書房里那種毀天滅地的暴怒似乎平息了,但一種更深沉、更復雜的東西在他胸腔里翻騰。是懊悔?是后怕?還是一種……被強行撕開偽裝后,暴露在冰冷現實中的茫然?

他緩緩伸出手,指尖在即將觸碰到花花臉頰上那道淡淡紅印時,卻又猛地頓住,如同被無形的火焰燙到一般,迅速收了回來,緊緊攥成了拳。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。

就在這時,一個如同幽靈般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門口,是影七。他手中捧著一個極其微小的、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蠟丸,恭敬地呈上。

寧瑞安眼神一凜,所有的情緒瞬間被壓下。他接過蠟丸,指尖微一用力,蠟殼碎裂,露出里面卷得極細的一張薄如蟬翼的紙片。他走到窗邊,借著最后一點天光,迅速展開紙片。

上面沒有文字,只有兩行極其簡單、卻代表著死亡指令的符號——一個代表“子時”,一個代表“目標位置”的抽象標記。而那位置標記,赫然指向……京城外一處不起眼的驛站!那驛站,正是明日太子一黨幾位關鍵人物秘密議事的臨時據點!

寧瑞安捏著紙條的手指猛地收緊!紙條在他掌心瞬間化為齏粉!

他緩緩轉過身,夕陽最后一點余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,一半明亮,一半浸在濃重的陰影里。他的目光再次投向榻上依舊昏睡的花花,眼神變得無比幽深復雜。

“蘭心,”他的聲音低沉沙啞,帶著一種洞悉一切后的冰冷殺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,“守好她。任何人不得打擾。”

他頓了頓,目光掃過花花蒼白的睡顏,聲音里多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異樣:

“另外……告訴府醫,停用‘清音丸’。”

說完,他不再停留,轉身大步離去,墨色的衣袂在漸濃的暮色中劃出一道決絕的弧線。

蘭心看著寧瑞安消失在院門口的背影,又回頭看了看榻上呼吸微弱的花花,心中波瀾起伏。王爺的反應……太過反常了。暴怒,焦躁,停用那明顯是“工具”催化劑的清音丸……還有最后那句吩咐里,那幾乎難以捕捉的……異樣?

這不像是對待一件工具的態度。

就在這時,昏迷中的花花身體突然劇烈地抽搐了一下!她猛地睜開眼,眼神空洞而渙散,充滿了極致的恐懼,仿佛剛從最深的地獄中掙扎出來!

“啊——!”一聲凄厲到不似人聲的尖叫驟然劃破了聽竹苑剛剛恢復的寧靜!

花花雙手死死捂住耳朵,身體蜷縮成一團,如同受驚的刺猬,歇斯底里地哭喊起來:

“別敲了!別敲了!我聽不見了!我聽不見了!求求你……放過我……放過我的耳朵……!”

她的哭喊撕心裂肺,充滿了絕望和崩潰,顯然還深陷在銅管雜音和那致命敲擊聲交織的恐怖夢魘之中!

蘭心臉色大變,立刻撲上前試圖安撫:“姑娘!姑娘!沒事了!醒醒!已經沒事了!”

然而,花花仿佛聽不見任何聲音,只是瘋狂地搖頭,眼淚洶涌而出,浸濕了枕畔。她捂著耳朵的手指用力到指節發白,似乎要將那噩夢中的聲音徹底隔絕在外,又似乎……在恐懼地確認著什么。

蘭心看著她近乎崩潰的模樣,再聯想到王爺離開前那復雜難辨的眼神和那句停藥的命令,一個念頭如同冰冷的閃電,瞬間擊中了她:

王爺停用清音丸,究竟是終于動了那一絲惻隱之心……還是因為,他已經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,而花花的耳朵……已經暫時、甚至永久地……失去了利用的價值?

這個想法讓蘭心遍體生寒。她看著床上痛苦掙扎的女孩,第一次感到這聽竹苑的寧靜,是如此虛假而令人窒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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