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銳刺耳的哨音響徹碼頭。
“等著!綺羅姐……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!”
我瞇眼看著海面上因哨聲驚起的海鳥,嘴角扯出一抹冷笑。
白綺羅竟然把我白龍幫獨有的密哨都給了他。
看來她確實很看重這個小白臉啊。
果然,不到十分鐘,汽車的引擎聲打破了碼頭的死寂。
白綺羅帶著她的白家親衛隊狂飆而至,車子撞飛了碼頭堆疊的貨箱。
她跳下車瘋了一樣撲向桅桿。
顫抖著手去摸喬雪舟的臉,眼中滿是心疼。
她猛地轉身,眼中的怒火滔天:
“邢梟!你瘋了?!敢把阿舟傷成這樣!”
我起身,緩步走到她面前,居高臨下睨著她:
“怎么?心疼了?”
我捏住她下巴,指間一枚鋼針抵住她頸動脈:
“我九十九個兄弟的性命,就因為他一聲屁響,全他媽喂了對家的刀!”
“怎么?他的命是命,我兄弟的命就不是命了嗎?”
指間力道寸寸收緊,針尖刺破她細嫩的皮膚,滲出血珠:
“我他媽給過你機會,是你自己不要!既然敢動我兄弟,這一萬根針算是便宜他!”
“你真是個瘋子!”
她奮力掙脫,臉色煞白,昂貴的旗袍領口被血染臟。
“阿舟第一次坐大當家的位置,出點岔子怎么了?!”
“誰不是從第一刀砍過來的,你非要趕盡殺絕嗎!”
我冷笑著抽出腰間的烏金匕首,冰涼的刀背拍打她慘白的臉:
“上星期剛收了五十個新弟兄,怎么不見你挨個讓他們當大當家?”
她眼眶倏地紅了,聲音軟下來帶著哭腔:
“阿梟……我們非要走到這一步嗎?”
匕首擦著她耳畔飛過,將她一縷鬢發釘在身后潮濕的木樁上。
我再次掐住她下巴,逼她直視我眼底翻涌的殺意:
“再讓我看見你和他鬼混…”
拇指碾過她被鋼***破的頸側血痕:
“老子不介意把你們這對野鴛鴦,一起丟下去喂魚!”
十年婚姻,不過各取所需。
她需要我刑梟在黑道上的權勢庇護白家,我要借她白家明面上的金字招牌洗白。
這些年我給足了他“幫派夫人”的體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