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劉狗蛋!你是不是以為你把保證書騙走了,我就沒有你的把柄了?!
五年前我爹資助你來部隊,你在部隊期間,我們家給你爺爺養養老送終。
作為回報,我滿十八歲,你要和我成婚,這事兒咱們村里幾乎人人都知道,你真當撕了保證書就完事兒了?!
我會打電話讓我爹過來親自給你算這一筆賬!
準備好賠償吧,你爺爺在我家吃住五年,我哥把當兵的名額讓給你,加上你的路費,還有這些年我等你的精神損失,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。
等補償金到位,咱們就各自過自己的日子。”
“哦,對了,我還要讓組織好好查查那個來招待所找我的兵,說是帶我去見你,結果我還沒出門呢,人就沒意識了。
等我醒過來就和陳青山衣衫不整的睡在了一起,還能被部隊里的人剛好撞見,這事兒怎么就這么巧呢?!”
姜喜珠看著對面兩個人一青一白的臉色。
嘴角的嘲諷更甚。
臉上的笑容更是淡淡的,抱著胳膊睨視著眼前的這倆人。
什么男主女主,站在她的角度,這就是渣男綠茶女!
原書里,陷害她和陳青山的人就是周雪瑩的團長爸爸安排的。
而劉文瀚人前人后兩副面孔,當著大家的面,對原身各種厭惡不屑。
背地里,又給原身無限的希望。
讓原身直到死的時候都覺得。
她才是犯錯的那個,劉文瀚是被她背叛的受害者。
和周雪瑩結婚,也是因為周雪瑩是他領導的女兒,他不娶,領導會讓停他的職,讓他回老家。
劉文瀚還不止一回的埋怨原身,連和陳青山離婚這點兒事,都能拖拖拉拉兩個月。
責怪她根本不在意他們之間的感情,也不想嫁給他,所以才不離婚。
原身為了表示自己對劉文瀚的愛和忠心。
這才天天來他們家里噓寒問暖,死纏爛打,并且堅信周雪瑩是第三者。
更是一次次不忍心對外拆穿劉文翰和她之間的真實情況。
原身名聲臭,脾氣大,在整個家屬院沒有一個人敢和她來往。
所以原身也不知道,口口聲聲說被傷透心的劉文瀚,早在去年就和周雪瑩在處對象了。
倆人還是出了名的金童玉女,整個軍區沒人不知道他們這一對。
兩個人的婚事,他更是對外說,是今年開春家里爺爺為他定下的婚事。
他也是未婚妻找過來才知道這事兒。
軍區這些人更不知道,劉文瀚是受姜家的資助才能進部隊。
而此時名為拉架,實則來看熱鬧的大娘們,一時間神色各異。
有好奇,有不屑,有同情,也有不信。
“文翰,這小姜同志說的真的假的啊,你要是拿了人家的資助,可就不厚道了啊,怎么也沒聽你提起過。”
“對啊,前年介紹我侄女給你,也沒聽你說你有未婚妻啊,這小姜同志說的要是真的,你豈不是五年前就有未婚妻。”
“你和雪瑩不是去年就在處對象了嗎?那你有未婚妻還和雪瑩處,你這違反紀律啊。”
“.....”
幾個大娘嫂子們,都是一臉的八卦,恨不得搬個凳子,抓把瓜子兒好好坐這兒盤盤。
劉文瀚見大家都轉了風口,氣血都涌到了頭頂上。
“姜喜珠!你別血口噴人!”
劉文瀚抬手指著姜喜珠的鼻子冷聲斥責:“我不就沒讓你進我們兩個的臥室,你至于這么栽贓我們兩個嗎?”
“本來我還顧念咱們曾經訂過婚,又是老鄉,對你有所顧忌,現在我也沒有必要再瞞著了。
當初你和陳青山那件事后,我去招待所找你的時候。
我一開門,你就要脫衣服跟我好,我沒答應,把你丟在招待所里了,所以你現在是在報復我是吧!”
大娘們看著姜喜珠的表情由同情,又摻了點兒別的。
鄉下來的女人,就是虎啊。
“以前是我瞎了眼,豬油蒙了心,才看上你這么一泡狗屎!
這陣子我也看透了你是個什么垃圾玩意兒了,就你這樣的,倒貼我錢我都不要!”
“我家青山好著呢,誰稀罕你,中看不中用。”
姜喜珠說話間,抱著胳膊,視線掃向了高大男人的襠部。
故意意味深長的撇了撇嘴。
一時間大娘嫂子們都想到一處去了,夫妻倆過日子,那地方不行可過不好。
怨不得姜喜珠和陳青山天天大吵小吵的,這都倆月了倆人也沒離婚。
陳青山每周還回來一趟。
感情是那方面和諧啊。
“劉狗蛋,籌錢吧,我會打電話給我爹,這五年來的賬讓我爹給你算!”
姜喜珠說著抱著胳膊往外走,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抬手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。
順腳踢開了擋在路上的凳子。
一腳踹上去。
凳子就挪了幾十厘米,穿著黑布鞋的腳指頭疼的發麻。
原身這身體素質可不咋的啊,放在現世的時候,她這一腳少說能把凳子踢出去三米遠。
多能展現自己的氣憤。
雖然踢得腳疼,但她依舊裝作沒感覺的樣子,大步昂揚的往外面走。
氣勢不能輸。
走到門口的時候。
想到今天下午她還給劉狗蛋做了飯,她轉身徑直走到院子屋檐下的那個桌子上。
在眾多嫂子大娘們的注視中。
端起盛著青菜的白瓷盤子邊沿就往地上砸。
砸完又把盛著茄子的盤子往地下甩。
“嘩啦!嘩啦!”幾聲。
白瓷盤子落在地上碎掉的聲音。
姜喜珠聽得身心舒暢!
“姜喜珠!你瘋了!”
劉文瀚穿著一身挺括的軍裝,大步邁過去。
抬手抓住了姜喜珠的纖細的胳膊,幾乎要捏碎一樣。
在大家看不見的角度里,他低聲威脅。
“你別太過分!差不多得了!”
姜喜珠甩不開他捏著自己的胳膊,抬起另一邊的手就照著那張確實俊俏的臉,一巴掌甩了過去。
“得你媽得!松開!”
現世。
她3歲拿起畫筆,13歲正式從事插畫創作。
17歲成立自己的藝術工作室,辦了自己的畫展,爸爸是企業家,媽媽是天才畫家。
21歲大學畢業。
22歲,猝死穿書………
在她的人生經歷中,就沒有受氣這個詞。
“姜喜珠!”
“我讓你松開!男女授受不親你知不知道!難不成你對我...”
姜喜珠微仰著下巴,直視劉文瀚的帶著怒火和威脅的眼神。
劉文瀚立馬一副沾了不該沾的東西的表情,甩開了手。
“這飯我做的,我想砸就砸,天天吃我做的飯,好意思這么硬氣嗎?!趕緊湊錢補償我,不然我就曝光你!”
“還有你,周雪瑩!包庇也是犯罪!”
姜喜珠威脅完,翹著蘭花指攏了一下頭發,轉身大步離開。
劉文瀚看著姜喜珠傲嬌離開的樣子,只覺得她像是被邪祟附了身。
今天竟然對他這么硬氣。
一副真的要和他魚死網破的架勢。
再有氣勢又咋的,他兩句話就能把她哄得團團轉。
“文翰,你本名叫狗蛋啊,跟我家的小崽子重名啊。”
說話的人叫劉翠萍,三營營長的媳婦,四十來歲的年紀,留著齊耳短發,兩個黑色的鋼卡,把兩邊的頭發卡的干凈利索。
說話的時候,手里織著的毛針也沒停。
一副看笑話的樣子。
她聽著這姜喜珠這話里,估計有個六七成的真。
不然劉家這兩口子,怎么就能忍的了姜喜珠天天在他們家晃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