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***!女主膽子挺肥呀,敢闖攝政王的馬車。】
【這攝政王帥是巨帥,可是個冷面修羅,管你男女老少,殺人不眨眼那種!】
陸知薇一怔。
攝政王蕭北煜。他不是常年在江南養病么,什么時候回京來的?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。
當今皇上繼位時尚且年幼,蕭北煜作為先皇唯一存活且最小的弟弟被封為攝政王,輔助皇上打理朝政。
由于這位攝政王不近人情,冷面冷心,人人都說他有謀權篡位之心,因而對他又敬又怕。
誰知皇上一成年,攝政王就將朝政交還,自己以身體不適為由,跑到江南去了。
雖然近幾年人不在朝中,可威懾猶在,輕易是得罪不得的。
薄刃已劃破皮肉,一道殷紅在細白的脖頸上綻開,微微的刺痛襲來。
看到蕭北煜臉上毫不掩飾的殺意,陸知薇心頭重重一跳。
【***攝政王真要殺了女主!這男人可真狠啊!】
【他自己身中奇毒,命不長久。只有世間唯一株紫霄龍涎草能治,當然不把別人的命當回事兒。】
感受到咽喉的利刃更近一寸,陸知薇一把攥住蕭北煜的手指,“王爺,我是特地來找你的。”
“哦?沈夫人是嫌命太長?”
陸知薇低喘著氣,極力勾起唇角,“我能解王爺的毒。”
世間僅剩的一株紫霄龍涎草,正巧在她的嫁妝中。那是祖父留下來的至寶,從來沒跟旁人提過。
蕭北煜沉黑的眸子瞇了瞇,似乎在思考她話里的真假。
陸知薇趁機道:“我一個普通女子,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欺騙王爺。畢竟現在王爺動動手指就能殺了我。”
咽喉的薄刃松了松,“你為何要幫本王?”
“自然也是有條件的。”陸知薇艱難地咽了口唾沫,極力鎮定道:“我想與王爺談筆交易,但此處不宜詳談。王爺若是同意煩請送我回沈府,可若現在殺了我,除了擔一個殺害臣婦的名聲,對王爺沒有半點好處。”
“好一張伶牙俐齒。”蕭北煜轉瞬之間將薄刃收回袖中,撩起狹長的眼尾,眸中閃過一絲玩味。
“京中人人都說侍郎夫人溫婉賢淑,是個再規矩不過的人。如今看來,傳言也并非為實。”
陸知薇輕笑,“外人都說王爺面如修羅,性如惡鬼,我看也并非如此。”
兩人交鋒的間隙,車外沈硯清的人馬趕到,“我家府上有刺客闖入此地,煩請讓我等搜查一番。”
“大膽!”侍衛高聲呵斥,“攝政王車駕,爾等也敢搜查?!”
蕭北煜看了眼外面掛著沈家腰牌的守衛,放下車簾看著蜷在馬車中的沈夫人,薄唇微勾。
“有意思。”
攝政王竟真的將她送至沈府后門,臨下車前。
蕭北煜冷淡的聲音自馬車內傳來。
“五日后醉仙樓,你若拿不出有用的籌碼,平白浪費本王的時間,本王一樣會取你性命。”
兩日后恰逢秦氏生辰,沈府正廳,賓客滿座。
沈硯清叫走正招待賓客的陸知薇,“知薇,母親要同你介紹一個人。”
陸知薇心里有所預感,隨著沈硯清來到秦氏的福安堂。
只見秦氏拉著一女子的手,兩人談笑正歡。
那女子身穿鵝黃襦裙,長得杏眼桃腮,眼波流轉間自有一股風流。
“知薇,這是母親的娘家表親,名喚仲雪寧。”
“她這一次特地遠道而來為母親祝壽,母親許久未見娘家人,想留她在府中小住幾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