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面露懷疑,前排有個大娘想扶我起來,宋巧卻一腳踹在我后背上,照片掉在地上。
又被她用高跟鞋狠狠碾碎。
“你這招剛才你媽用過了,我給她看了網(wǎng)上的新聞,她也是這么跪下來求我的。”
在她得意的笑聲里,我的眼底徹底失去了光。
早上還說要讓我好好的媽媽。
為了我的事跪下來求這個***。
甚至現(xiàn)在,不知生死地躺在地上。
余光瞥到旁邊的大爺大媽手里拿的雞蛋,我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聲嘶力竭地沖他們喊:
“你們今天這樣顛倒黑白,收了他們的好處!”
“你們就不怕遭報應嗎?”
一個雞蛋砸在我臉上。
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傷疤又一次陣痛起來。
陳向陽沖破人群,陰影籠罩在我面前。
我以為他是來給我說話的,沒想到他只是義憤填膺地指著我:
“林笙,巧巧高中三年成績一直都比你好。”
“去年她媽媽生病,因為付不起五萬塊錢的醫(yī)藥費去世了。”
“而你衣食無憂,不僅搶了巧巧的保送名額,還搶了她母親的醫(yī)療資源,你這種人死一百次都不足惜!”
“各位叔叔阿姨,你們也是在工作崗位上奮斗了一輩子的人,你們能容忍這種偷竊社會資源的人存在嗎?”
我猛得回頭看宋巧。
去年父親犧牲的時候,確實有一個月斷了她的資助。
可是以前給她的援助,已經(jīng)完全夠救她媽媽的命了!
大爺大媽們義憤填膺:
“我年輕時候可是勞模,以前這種行為在我們村里是要浸豬籠的!”
“她和她媽一樣不要臉,還上大學呢,咱們寫幾封信把她舉報了!”
我還沒來得及說什么,就被這宋巧捂住了嘴。
她從身后拿出一把裁紙刀,在我臉上比劃。
“叔叔阿姨,她就是用五毛錢做的除疤手術,你們能容忍嗎?”
人群的情緒已經(jīng)被挑了起來。
他們都盯著宋巧手里的刀。
我驚恐地向后退。
卻被陳向陽按住腦袋。
宋巧像是審問犯人那樣,沿著我臉上淡粉色的傷疤又一次劃開。
“啊!”
我發(fā)出一聲痛苦的尖叫。
地上的媽媽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,撲過來想護住我。
卻被陳向陽一腳踹開,嘴里吐出來大口的鮮血。
宋巧滿意地看著我的臉,拿著我以前的照片反復對比。
“這才是你這種丑八怪該有的樣子!”
鮮血染紅了雙眼。
被她叫過來的大爺大媽對著我議論。
“這種人就應該長點記性,看她以后還敢不敢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!”
我疼到幾乎無法呼吸。
看著地上的母親,我只能跪在地上向他們磕頭。
就在這時,墓地管理員終于帶著我的班主任來了。
“笙笙,我叫救護車了,你快起來。”
班主任看到宋巧,忍不住皺了皺眉頭。
“宋巧,別做得太過了。”
宋巧吐了吐舌頭:“老師,我們就是和笙笙開個玩笑。”
我耳朵和眼睛里都是血,眼前越來越模糊。
在聽到救護車聲音的那一刻。
終于徹底昏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