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相信我爸的速度，他剛才電話里說‘立刻’，那現在，一切，應該已經辦妥了。
張海川眼中終于閃過一絲不安，但仍嘴硬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我壓根不想再搭理他。
我向前一步，掃視四周，“我是林知薇，軒轅集團創始人林遠山之女，現任六大股東之一、監事會成員。”
我瞥了他一眼：“你可以繼續嘴硬。”
“但從今天起——軒轅集團對育才私立小學的所有捐贈，全部終止。”
操場四周，已經聚起了不少人。
有老師，也有家長，還有學生在圍觀。
議論聲此起彼伏。
“軒轅集團創始人的親生女兒……是張佳卉的媽媽，那張佳卉不是軒轅親孫女？”
“聽說我們學校全靠軒轅捐款啊！撤資學校豈不是要關門啦？”
“這……這么大的事兒、不會是吹牛吧！”
“這到底怎么回事啊？怎么因為一個labubu學校都搞黃啦！”
校長呆若木雞，嘴唇哆嗦著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我握緊卉卉的小手，輕聲安慰她，
“寶貝，這不分青紅皂白的破學校，咱不要也罷！”
牽著女兒的手，我打算直接離開，女兒卻拽了我一下、站在原地沒有動。
“卉卉，” 我蹲下身問她，“你是還想繼續在這學校上學嗎？”
她點了點頭，小聲說：“媽媽，我喜歡我們班主任，也喜歡我們班的同學，我還想要來學校……我只是不要跟張曉雅分到一個班。”
“那也好。”我笑了笑，輕輕摸了摸她的頭，站起身看向校長。
“軒轅的捐款，可以保留。前提是——張曉雅退學。”
張曉雅她媽立刻跳腳大罵：
“憑什么讓我們退學？你以為你是誰？！”
“一個發瘋被打耳光的瘋女人，也配指手畫腳？”
“我老公才是軒轅集團的總裁！你算什么東西？！”
我還沒說話，張海川突然開口。
“行了，別理她。”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黑卡，高高舉起，嘴角帶著輕蔑；“根本不需要軒轅集團捐款，直接刷我的卡。”
“我張海川以個人名義，給我女兒張曉雅的小學捐款五百萬，現在就刷卡！”
校長一聽，激動的手機差點掉了，“好好好！張總為解育才之難，慷慨解囊！我現在就去刷！”
一臺銀色POS刷卡機被鄭重遞到校長手里。
“滴——”
【余額不足，請更換支付方式。】
空氣安靜了三秒。
張海川眉頭一擰：“再刷。”
“滴——”
【余額不足，請更換支付方式。】
四周逐漸響起了各種議論聲。
“怎么回事？軒轅總裁卡刷不過？不是說他很有錢嗎？幾百萬都拿不出來？”
“所以小卉媽媽真的可以凍結軒轅集團總裁的銀行卡？”
“難道張佳卉媽媽說的都是真的？他真的是張佳卉的爸爸？”
“對呀，他剛才說張佳卉媽媽當了八年家庭主婦，他怎么知道的？”
張海川面色難看極了，語氣變得急促：“再刷。”
【余額不足。多次嘗試，卡片已鎖定。】
“怎么回事？”他一臉不可置信，回身一把搶過張曉雅媽媽手中的包，從里面翻出來一張卡，也是黑卡。
“再試試這張！”他一把搶過校長手里的POS機，機器滴了一聲，冷酷而熟悉的提示再次響起。
【余額不足，請更換支付方式。】
他僵在原地，臉色從紅漲轉為鐵青。
張曉雅她媽一把扭過張海川的肩膀，“卡里昨天還有幾千萬！怎么可能沒錢了？！”
“你說啊！錢呢？我的錢呢？”
她指著我的鼻子問張海川，“難道她說的都是真的？她真的是你娶的那個林家千金？”
“你不是說你為報他爸提攜之恩，娶的那個林家千金癱瘓在床多年，根本動不了嗎？”
“怎么會是她？她這不是站得好好的嗎？！”
“你居然還和她有個女兒？！張海川！你個狗男人！你說話呀！”
